魏景珩話沒說完,洛先生便捏緊了他的下巴,讓他根本無法反抗,也說不出話來。
“老夫養了他六年,整整給他用了六年的藥,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小畜生連家都不願回了,啊!”
說著,洛先生激動起來,掐著魏景珩下巴甩到一旁,十分憤怒。
“不然你把這迷魂湯的藥方告訴老夫,老夫也不必給他用毒了,如何?”
魏景珩四肢刺痛,身體也越來越冷,饒是他覺得冷得渾身微微顫抖,額頭還是疼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家?南川無父無母,你是他什麼人,竟好意思說讓他回家,真是可笑!”
魏景珩聲音都顯得虛弱起來,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使不上勁。
心想應是洛先生對他用的毒起了作用,將他體內的奇毒牽引了出來。
“老夫是他的再生父母,若沒有老夫,他早就被惡犬啃食殆盡,恐怕這世上都不會有人知道他。”
南川是他洛先生從亂葬崗撿回來的。
他見南川本就體質特殊,加上他精心培養,是最好的試驗品,隻可惜被魏景珩誆騙了去,用盡辦法南川都不回來,白費了他六年的心血。
所以他才對魏景珩敵意如此重。
“所以呢!”
魏景珩挑了挑眉,在城東鬧市見到南川時,南川一副乞丐模樣,衣不蔽體,他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是南川自己抓住了機會,選擇與魏景珩站在一起。
忽的,一道驚雷閃過,崖邊的風越吹越烈,空氣中的水汽也越來越重。
風雨欲來。
洛先生冷哼一聲,“所以老夫讓你將他還給我,他是我的,是我的東西,可不是什麼狗屁影衛!”
他看不起順風營,也看不起南川。
明明是個試驗品,怎麼能自己過上安生日子,他不允許。
更別提南川將魏景珩看到如此重。
剛洛先生不過是辱罵了魏景珩幾句,南川便不管不顧的朝他下手,全然忘了他養了他六年!
耗費了六年的藥材和精力!
“本王說過,南川他是個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不管他成不成為影衛,都不是你手裏的物件。”
魏景珩有些惱怒,他放在心尖上的南川怎可讓人如此汙蔑。
“南川?哈哈哈。”洛先生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詭異的笑聲在蒙臉的黑布下傳來。
“一個小畜生而已,竟還有了名字,真是可笑,不會是你幫他取的吧,真難聽!”
洛先生對這名字嗤之以鼻。
他稱呼南川向來是叫他小畜生,或者“誒”“喂”“畜牲”!
魏景珩目光沉了沉,若不是他渾身疼痛使不上勁定上去給他兩拳。
竟敢這麼說自己取的名字!
他撇開臉去,不願爭辯也沒有力氣爭辯,四肢的疼痛讓他臉色越發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怎麼不說話了?巧舌如簧的珩王殿下怎麼啞巴了。”
洛先生再次捏著魏景珩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老夫忘了,你這體內的毒快發作了吧,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呢,哈哈哈。”
“所以呢…”
魏景珩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對死亡這件事他一點也不害怕,畢竟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