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您為何要赴約呢?”
風信再次疑惑問道,“若您不來,不管是山海樓還是水海樓,都不可能觸及您半分,這局他豈不是白設了。”
魏景珩掃過地上的風信,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
他走到窗邊,掃了一眼底下人頭攢動的人群,然後默默攥緊了拳頭。
也許是直覺吧,他也總覺得這山海樓會給他一些驚喜。
困擾他半年的事情也該有新線索了。
魏景珩在窗邊看了一會,便聽到包廂門被叩響,他轉身掃過進來的人,便徑直又在桌旁坐下了。
“尋本王何事?”
*
與此同時,樓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個戴麵具的男子,像是護衛,卻對他毫無尊敬之意。
這戴麵具的男子鬼使神差的抬頭往三樓看去,恰好看見一穿戴披風的背影。
他隻看到一秒這背影,卻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駐足定定的望著已空無一人的窗口,仿佛心都被揪了一下似的。
好熟悉又好陌生,讓他的腦袋隱隱泛疼。
他心想,已步入初夏,天氣雖然還有些涼,但不至於穿戴得如此厚實,好生奇怪。
這戴麵具的男子抬頭注視著愣神了好一會,腳步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還是他前麵的男子發覺情況不對勁,轉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疑惑的皺了皺眉。
看什麼呢?又沒有美女。
他往回走了兩步,將那戴麵具的男子從愣神中拉了回來,“燕歸,你看什麼呢?”
這名叫燕歸的男子收回了視線,麵具下露出的一雙眼睛隻有冷漠無情。
他掃過那男子便徑直往前走去。
那男子追上去,有些惱怒,“燕歸!今日我是你主子,你注意些!別走在我前麵,懂不懂規矩!”
說著,那男子要伸手拽住燕歸的胳膊,卻被他一個靈巧的側身躲過,反而被擒住了手腕。
“痛痛痛!快放開!”那男子哀怨兩聲,手腕赫然已出現一圈紅印,“哪有你這樣做護衛的,太以下犯上了吧!”
燕歸抬眸掃過他,沒什麼情緒的鬆開了手,便繼續往前走去。
那男子顫抖著手腕,心想這手差點就被廢了,“痛死勞資了!”
他無奈搖了搖頭,然後大步走到燕歸前兩步,依舊是一副主子的模樣,然後小聲對身後之人道。
“不該看的別看,隻要完成任務拿到東西就行,明白嗎?”
燕歸依舊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宛若一個機器似的,沒有情緒。
他是來完成任務的,隻要完成了便能立馬離開這裏。
燕歸和那男子走向二樓的包廂,一路這山海樓裏除了火根草便是珩王殿下被討論得最多。
關上包廂門,燕歸少有的問道,“珩王殿下…是誰…”
他總覺得這名字如此熟悉,好像很重要卻又想不起來。
“原來你會說話啊!”那男子驚奇的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這麼久以來,他就沒見過燕歸說話,總覺得燕歸這人清澈得可怕,武功高強,無人是他的對手,身法巧妙,不管什麼任務都能出色的完成,不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