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
睡覺?
南川一聽眼睛都亮了,毫不猶豫的當著魏景珩的麵將裏褲脫下,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立馬穿上。
“殿下…我今日未曾沐浴…”
南川說著,露出一抹難為情的情緒來。
他身上還殘留著殺人時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腥味,雖然他自己並不介意,甚至早就習慣了與鮮血為伴。
但此刻,他腦中不知怎麼冒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念頭來。
殿下不喜血腥味…
魏景珩注視著南川的動作,不小心瞄到他的下身,忽的就麵紅耳赤起來。
雖然兩人該做的都做了,該見過的都見過了。
但還是驚歎於南川的尺寸,隻覺得讓他在下麵真是委屈他了。
還好自己也不小……
更何況兩人已經整整半年不曾見麵,也不曾開葷,差點就要控製不住撲上去了。
魏景珩不自然的撇過臉去,深呼吸一下,“隔壁浴殿還有熱水,你可以先去洗洗再來。”
說著,他還記得南川失憶了,用手指了一下寢殿隔壁的浴池的位置。
“就那,我的裏衣也在裏麵,你可以穿。”
“好,殿下等我一會。”
南川立馬翻身下床,健步如飛的往浴殿走去,然後便響起一陣嘩啦啦啦的水流聲。
魏景珩盡量屏蔽掉這攝人心魂的聲音,告訴自己淡定淡定,不能做情獸!
為愛癡狂鼓掌的情獸。
不能!
魏景珩就定定平躺在床上,好一會才將剛才邪惡的念頭抹去。
“殿下,我好了。”
南川走過來,身上穿的是魏景珩的裏衣,仿佛被他擁抱著一樣,全身都是熟悉的味道。
“嗯,快進來睡吧。”
說著,魏景珩拍了拍床榻內側,示意南川進來。
南川乖巧的爬進去,側躺著注視著魏景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側臉。
殿下到底是誰?
為何在他身邊會感覺如此安心,是這半年來從未體會過的感覺,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樣了吧。
還有……
他真的不用脫衣裳嗎?
小倌似乎都沒穿任何衣裳?還十分主動。
南川這麼想著,寬厚炙熱的手掌不自覺的撫上了魏景珩臉頰。
熟悉又親昵的動作,好似曾經做過千萬次一樣。
“睡不著嗎?”
魏景珩轉過身來,與南川的視線撞在一起,微涼的手掌覆上他炙熱的手背,還熟稔的蹭了蹭。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南川看著他這認真的模樣,感覺心都漏了一拍。
“殿下…我好想…記起曾經的事…”
他的腦袋一片混沌,也隻有這半年來的記憶,曾經發生了什麼全然不記得。
隻有在今晚看到魏景珩時,被他親吻時,腦中支零破碎的記憶才碎片般的冒出來,是這半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殿下,好像對我來說很重要。
似乎…比生命還要重要。
魏景珩輕拍著他的肩膀,又安撫著描摹著他的眉眼,語氣輕柔。
“會想起來的,我的南川會想起來的。”
說著,魏景珩挪近南川,將他摟住,“不過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隻要你過得開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