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南川從背後將魏景珩整個人圈在懷裏緊緊抱住,下巴耷拉在他的肩上,腦袋蹭蹭他的耳廓,說話聲小而輕的傳入他的耳中。
“殿下……”
南川心疼極了。
他今日聽楊信說了魏景珩的奇毒,隻覺得後悔莫及。
是不是自己十幾天前不盜取這火根草,殿下就能少受十幾天的罪。
“殿下…”
南川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他好想記起關於魏景珩的一切,但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怎麼了?南川今日是受什麼委屈了?”
魏景珩轉過身去,與南川麵對麵擁抱著,手臂環上他的肩膀,輕撫著他的後腦勺。
“發生什麼事了,能否與我說說。”
南川將腦袋埋在魏景珩的頸窩裏,確實像受了委屈前來求抱抱的金毛。
怎麼看怎麼惹人心疼。
“殿下,我好像做錯事了。”
“做錯什麼事了?沒關係,有我在呢。”
魏景珩輕撫著他的腦袋,隻覺得眼前這一幕像是夢中的場景。
在南川失蹤的這段時間,魏景珩隻有在夢裏才能聽到南川撒嬌擁抱,可夢醒了,便隻有他孤身一人。
“我不該盜取火根草的,殿下需要火根草。”
南川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支長相奇特的草藥來,正是京城中人人追捧,一擲千金也要買下的火根草。
他今日又從據點偷了出來。
南川將火根草放在魏景珩的手裏,語氣裏皆是委屈,“殿下吃了這個是不是就會好了,再也不會難受了?”
南川握住魏景珩微涼的手掌,珍視萬分的放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這是…火根草?”
南川點了點頭。
但魏景珩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言笑晏晏的注視著南川認真虔誠的眼睛,緩緩道,“你從哪裏聽說我吃了這個就會好了?還是你想起什麼了?”
南川又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想起。
“聽別人說,殿下需要這火根草就能好起來,都是我的錯,不該偷去讓殿下多受了十幾天罪。”
這下魏景珩笑得更歡了。
心想南川什麼都沒想起,隻是道聽途說就將這難得一見的火根草給了他,真是太可愛了。
“殿下笑什麼?”
“我這是開心。”魏景珩嘴角上揚,根本放不下來,“南川如此擔心我,我真的很開心。”
“那殿下快吃它了吧,是不是就能好了?”南川期待起來,心想現在去煎藥也還來得及。
魏景珩輕輕搖了搖頭,“這火根草對我無用,隻不過是一般的補藥罷了,與人參鹿茸別無二致。”
他的奇毒深入骨血,根本不是一般藥物就能治好的。
這火根草隻對一般寒毒有效,或者是剛中寒毒不久的人起作用。
“可是他們都說……”
南川見魏景珩搖頭,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垂下的眼眸也變得傷心起來。
“他們說殿下隻要吃了火根草就會好起來……”
“雖然這火根草對我毫無用處,但我還是很開心,南川能將如此珍貴的東西拿給我。”
南川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
魏景珩搖了搖頭,一點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