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景珩醒來時卻不是想象中的空無一人,反而懷裏還抱著個炙熱的身體。
南川沒走?
他睜開眼緩緩低眸看去,恰好與南川明亮的雙眸撞在一起。
“南川…你怎麼沒走?”魏景珩有些困惑,這天都亮了,南川還不走嗎?
南川在魏景珩的脖頸蹭了蹭,將人抱緊了些,“我不想走,隻想和殿下待在一起,殿下不喜歡嗎?”
他哪也不想去,又恰逢這段時間以來空閑,所以便心安理得待在這。
“怎麼會,我很喜歡。”
魏景珩拍了拍他的後背,真切的笑了。
若是可以,他寧願南川再也不要離開。
兩人抱在一起膩歪了良久,魏景珩才想起詢問他關於火根草和其他事來。
原來這半年來,南川都不在京城,此次來京也是因為要盜取這火根草,所以才恰好遇見了魏景珩。
南川關於曾經的記憶全無,所記得的事也隻有這半年。
“所以,殿下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嗎?”南川心情低落,他忘記了所有的事也忘了所有的人,心裏總像是空了一塊似的。
隻有見到魏景珩時,心裏空缺的地方才被填了起來。
所以他想,魏景珩應該是他最重要的人,比那老頭還要重要。
盡管那老頭聲稱養育了自己,但南川總對他沒什麼記憶,而且他們都叫自己燕歸。
燕歸……
他聽到這名字總覺得不是自己,甚至好幾次都忘了這是自己的名字。
隻有魏景珩喚他南川時,他才覺得熟悉。
魏景珩看著他這個樣子更加心疼了,“你是南川,我的南川。”
他注視著南川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告訴他,“你是我最重要的南川,是順風營最厲害的影衛南川,也是所有人找了半年的南川,從不是燕歸,也不會是燕歸。”
“嗯,我是南川。”南川篤定點了點頭,魏景珩說什麼他便信什麼,絲毫沒有疑惑。
“那我怎麼會失憶呢?”南川不解問道。
一想到這事,魏景珩便垂下了眼眸,若不是他,又怎會害得南川失蹤又失憶。
“都是我的錯,你是為了救我才掉下懸崖,才會失憶受傷,都是我的錯……”
“不,不是。”南川打斷魏景珩,“不是殿下的錯,都怪那些人,讓我離開了殿下這麼久。”
一想起那些人,南川就憤憤不平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害我離開殿下這麼久!!
“南川可知道他們是誰?”魏景珩問道,若能從南川這裏得知背後之人也未嚐不可。
南川搖了搖頭,“我隻見過那老頭和楊信,還有一人很神秘,從來隻用書信發號施令,從來沒有出現過。”
南川口中的那老頭便是洛先生,而那從未出現的人恐怕就是魏景珩查了多年的背後之人。
“洛先生對你做了什麼嗎!”魏景珩嚇得坐了起來,在南川身上查看起來。
他記得洛先生口口聲聲說南川是他的試驗品,還不知在他身上做了什麼。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