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方荀欲言又止,頓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南川回來了,他是否會代替自己照顧魏景珩,是否會將自己趕走,是否……
一想到這些,方荀隻覺得難過極了。
這半年來,他盡心竭力的照顧魏景珩,將魏景珩看得與自己的父親一樣重要。
卻沒想過南川回來了他該怎麼辦。
“方荀,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本王這裏暫時不需要人照顧。”
魏景珩看到方荀臉上一閃而過的愁容,還以為他是累到了,趕緊讓他回去休息。
“殿下……”
“今夜早點睡,明日再過來伺候吧,這裏有南川在,不必擔心。”
南川武功高強,魏景珩根本不怕出現任何刺客。
“是,屬下遵命。”
方荀聽著魏景珩的話又愁又喜,但最終還是失魂落魄的走了。
明日再來伺候的意思是不會趕走他嗎?
但南川回來了……
進了寢殿,南川輕車熟路的將門關上,然後抱著魏景珩不撒手。
“殿下~”
他整個人弓著身子埋在魏景珩的頸窩,似乎真的受傷了一樣,嘴裏喊著疼,“殿下~手腕好疼。”
“哪裏疼?快給我看看。”
說著,魏景珩握住南川的手,撩起他的袖子查看起來。
果真在南川的手腕處看見一道紅腫的印子,從手腕蔓延向上,還滲出些血印子。
“怎麼弄的?是不是很痛?”魏景珩關切的問道。
“痛…”
南川語氣裏盡是委屈,卻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手握緊,不讓魏景珩發現一絲端倪。
畢竟這手腕處的傷是他自己弄的。
剛想到示弱時已太晚,不能當眾在手上砍一刀,南川便悄摸用指甲在手腕處狠狠抓了一下,隻可惜隔著衣服傷口不深,趴在魏景珩肩上也不敢有太大動作。
隻弄出些小傷口來。
太可惜了!
魏景珩從櫃子裏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藥,問道,“剛才打架時弄的嗎?”
魏景有些疑惑,風朔風信兩人的身手他清楚,絕不會傷到南川。
而這傷不是劍傷,更像是被尖銳物品劃傷。
南川垂下眼眸,略顯心虛,“不小心弄的,殿下不會嫌棄我太笨了吧。”
但他的心虛看在魏景珩眼裏卻變成了失落,他怎麼會嫌棄南川呢。
“我的南川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我怎麼會嫌棄呢?喜歡還來不及呢。”
說著話,魏景珩已經替他上了藥,還熟稔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不疼了吧。”
南川心裏樂開了花,使勁搖了搖頭,“不疼了。”
他本來也就不覺得疼,甚至都感覺不到這傷口。
半晌,兩人收拾完畢,這才躺下。
魏景珩心想,剛才風信他們定察覺出兩人關係有端倪,為了讓他們接受,慢慢露出蛛絲馬跡也好。
他也不能一直將南川與自己的關係一直藏在暗處,他也想明目張膽的告訴所有人——
南川,是他的最愛。
“殿下在想什麼?”
南川趴在魏景珩懷裏,抬頭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些疑惑。
魏景珩肆無忌憚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輕笑道,“今日見的這些人南川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