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的頭好疼,我的頭好疼!”
南川掙紮著,仿佛隻要他抓住魏景珩就能走出這無盡深淵。
“沒事了,沒事了。”
魏景珩心疼的輕撫著,“我在這呢,頭疼我們就不要想了。”
他明白,這蒙麵人應該就是洛先生,他竟然想讓南川叫他爹!真是不知羞恥!
以為給南川取名燕歸就行了嗎!
不可能!
南川永遠是南川!
魏景珩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若讓他抓到洛狗賊定將他……吊起來鞭屍三天,然後放進油鍋炸,再剁碎了喂狗!
“不…不…不…”南川突然又搖起頭來,一臉恐懼又害怕的模樣,拒絕起來,“不,不行。”
“沒事了,沒事了,頭疼就不要想了。”
“不不不…”南川搖著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來,“要殺了他們兩個,我要殺了他們兩個…”
兩個?
魏景珩發覺不對勁起來,還有一個人是誰,他捧著南川腦袋,目光真摯,“他們是誰?除了老頭還有誰?”
“我不知道,他穿的衣服好奇怪。”南川努力回想著,腦中炸開鍋的感覺讓他在床上掙紮起來。
“他的好奇怪,好奇怪……”
好奇怪?
魏景珩一想,或許就是那西域之人,下祝由術之人。
在魏景珩還要繼續追問下去時,南川卻突然驚恐的坐了起來。
“殿下…他拿了我的玉佩…我的玉佩…他不還給我…他要我殺人,一直不斷的殺人,不然他就毀了我的玉佩…”
“不,不行,我的玉佩不能毀,玉佩很重要……”
南川使勁搖著頭,發了狠似的用力往自己腦袋上捶,試圖減輕一些頭疼帶來的痛苦。
魏景珩也坐了起來,整個人包裹住南川,將他抱在懷裏。
“沒事了,沒事了,不要再想了,南川不要再想了。”
“殿下,我的玉佩被他拿走了,他要毀了我的玉佩。”
南川眼裏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慌恐懼,他從不害怕殺人甚至是鮮血,卻極其害怕他的玉佩被那人毀掉。
“我會替你拿回來的,南川不要再想了好嗎,不要再想了。”
魏景珩心疼的抱著南川,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安撫的吻,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不再是一個人。
“殿下,我的玉佩沒有了,他拿走了我的玉佩!”南川語氣著急,像是被奪走了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兩隻手,微微顫抖著,陷入了恐懼和害怕之中。
魏景珩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對上他惶恐不安的視線,認真道,“我會幫你拿回來的,好嗎?你相信我嗎南川?”
“殿下……”
南川對上魏景珩的視線,仿佛在黑暗中找到出口一般,鎮定了不少,“殿下,他把我的玉佩拿走了。”
在南川被祝由術催眠的時候,玉佩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但他甚至不知道玉佩從哪裏來的,隻知道很重要,不能被人拿走,不能毀了,他的玉佩很重要。
“沒事了,沒事了。”魏景珩一遍又一遍安撫著,眼裏的情緒再也不是心疼二字能概括的。
在他的記憶中,曾經的南川是多麼勇敢、熱烈的存在,哪怕在數不清的血雨腥風中被利劍穿腹而過,也不曾流露出一絲恐懼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