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事情不對的風信也從床上爬起來,不顧屁股上的傷匆匆趕來前院。
他隻見南川周身的氣場可怕至極,淩厲得能將人活剮而死,一旁的風朔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臉隱忍焦急。
“風朔,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風信急切的詢問道,“你怎麼自己回府了,殿下呢?”
風信剛問罷,就見影衛們架著“魏景珩”走了進來,他著急忙慌的走過去。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連殿下都照顧不好!”風信怒斥道,然後推開幾個影衛,自己上前攙扶著“魏景珩”。
而“魏景珩”剛差點被南川掐死,手臂也疼得厲害,現在根本說不出話,隻能任由風信動作。
“殿下,您怎麼了!”風信焦急問道,“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皇宮裏是出什麼事了嗎!”
“魏景珩”擺了擺手,表情吃痛,身體虛弱的往風信身上靠。
“風朔你就是這樣保護殿下的!”風信憤怒的盯著風朔,“到底怎麼回事!”
風朔扭頭看向風信,隨後微微搖了搖頭,提醒道,“風信,你看清楚。”
“看什麼看!殿下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趕緊叫洛老頭來!”風信怒斥道,“殿下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說著,風信攙扶著“魏景珩”往裏走去,語氣也溫柔了起來。
“殿下,您還好嗎?屬下今日就該跟著您一起出門,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若您出事了,我們該……”
怎麼辦……
風信一邊說著話,一邊擔憂的注視著“魏景珩”,但很快他便發覺不對勁。
眨眼間風信便甩開了“魏景珩”的手,將他狠狠推倒在地,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你是誰!為何跟殿下長得一樣!”
說著,風信那雙大眼睛少有的變得淩厲起來。
他跟了魏景珩十幾年,對魏景珩的手太過熟悉。
從小練劍時風信便盯著魏景珩的手挪不開眼,明明隻是普通的兵器,到了魏景珩手裏卻更比別人聽話得多,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還有刻板的文字,在魏景珩的手下也變得氣勢磅礴,入木三分起來。
盡管魏景珩這半年來被奇毒纏身,身體消瘦得厲害,但手掌依舊是寬厚有力,甚至帶著一層薄不可察的細繭,哪怕體寒但每每被握住都依舊感覺有力量而溫暖。
而不是像這人一樣,除了冰冷就再無其他。
風信下意識蹲下便掐住了那男子的脖頸,憤怒又著急,“你到底是誰!殿下呢!”
南川神情嚴肅,內心極其焦躁不安,隱忍的眼底是嗜血的瘋狂情緒,他抽出佩劍,分毫不差的緊貼著風朔的動脈,隻要稍稍用力便能割破。
“殿下在哪!”
南川極力克製著情緒,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風信疑惑的望去,然後放開地上那男子站起來,追問道,“風朔,殿下呢?他又是誰?”
說著,風信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那男子的胸前,腳底板狠狠用力,其實他本想踩那男子的臉,可這張和魏景珩一模一樣的臉他下不去腳。
“殿下……被困在養心殿。”風朔說著,眼底也浮現一層濃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