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不可避免的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們在小院中練字、畫畫,甚至就靜靜的坐在一起欣賞著微風吹拂著梨樹,形影不離,歲月靜好。
魏景珩難得的十分享受這悠閑的時光,什麼也不用思考,什麼也不用擔心。
隻要享受當下便好。
傍晚,夕陽西下,張嬸家敲鑼打鼓和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今日也正是她家小女成親的日子。
魏景珩看著桌上的喜餅不由得笑了起來。
心想不管朝堂如何勾心鬥角、更迭換代,普通人家依舊能想方設法過好自己的安逸日子。
那日,李將軍以為魏子稷昏迷不醒所以闖入皇宮後,不用想也知道,此時定然已人頭落地。
而魏景珩承認,魏子稷確實有手段,也有能力坐在皇位上。
當初他選擇扶持他並不僅僅隻是那一絲憐憫之心而已。
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這憐憫之心在多年的歲月中也遲早會被消耗殆盡。
魏景珩歎了口氣,說實話他還未下定決心到底是將魏子稷殺了換個人坐上皇位,還是給他些懲罰。
好歹這麼多年來,他對魏子稷也有了些親情。
“哥哥?殿下哥哥在想什麼呢?”
南川泡了茶走過來,見魏景珩正盯著桌上的喜餅沉思,臉上的神情也十分嚴肅。
殿下是不喜歡昨日的張嬸嗎?
等會要不要去殺了?
南川這麼想著,然後坐在魏景珩身側,吹了吹茶水遞到他手裏,順勢用另一隻手揉起他的腰來。
魏景珩回過神來,剛才嚴肅的神情被笑顏取而代之,扭頭看著南川。
“我在想南川要多喝點水了,不然嗓子都啞了。”
他將南川遞到自己手裏的茶水推了過去,一臉寵溺無奈。
南川今日起床後的嗓音能明顯聽得出嘶啞了,想來是昨夜叫得太起勁,有些傷到了。
“真是不知節製。”魏景珩用手點了點南川的唇,唇上是他昨夜太激烈時不小心咬破的,此時雖然已結痂,卻讓人看著浮想聯翩。
南川無辜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唇上的傷口,一臉狡黠。
“誰讓哥哥太香了。”
他順勢將腦袋搭在魏景珩的肩上,回憶起昨夜的場景時,眼裏滿是化解不開的欲望。
南川又將臉湊近魏景珩的脖頸,使勁吸了吸鼻子,在他的肌膚上也舔了舔。
“哥哥,也很好吃。”
南川意有所指,肆無忌憚的笑著,他總覺得魏景珩與其他人截然不同,不管是香氣還是味道,總是十分讓人喜愛。
魏景珩微微一顫,心想南川失憶後果真一套一套的。
不管是說話做事都讓人喪失理智。
“南川,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舉止放縱。”
“好,都聽哥哥的,那我晚上再放縱。”
兩人膩膩歪歪坐在一起,像是被有什麼黏在一起似的,怎麼都分不開。
忽的,門外又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熱鬧非凡的成親氣氛,歡聲笑語傳進小院內。
看著桌上的喜餅,魏景珩想這時辰該是張嬸家的小女成親儀式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