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魏景珩便睜開了眼。
看著身側還撲在自己懷裏閉著眼的南川,魏景珩貪戀的在他唇邊親了親,然後躡手躡腳放開他,輕輕坐了起來。
隻是剛坐到床邊穿鞋時,南川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迅速跟著坐了起來,緊貼著魏景珩的後背環住他的腰,腦袋也耷拉在他的肩上。
“哥哥,怎麼就起了。”
南川嗓音裝做有些睡意的樣子,可整晚他都沒睡著。
在魏景珩醒來親他時,更是早就察覺到了,可他隻是靜靜享受著此刻。
“南川乖,再多睡會,天才剛剛亮。”
魏景珩摸了摸他的腦袋,寵溺的聲音像是蠱惑人心的精靈,“再多睡一會。”
南川搖了搖頭,將腦袋整個埋在魏景珩脖頸處然後蹭了蹭,額前的碎發惹人發癢。
“不,要和哥哥一起睡,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魏景珩拍了拍他的手,無奈笑出了聲,“我去放水,馬上就回來。”
南川稍稍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又真誠。
“那我幫哥哥扶著。”
說罷,還不等魏景珩說什麼,南川便快速穿好鞋,套上外袍,迫不及待的拉著魏景珩去放水。
盡管魏景珩百般推脫拒絕,但南川卻不依不饒,死活都要幫他扶著。
魏景珩無奈,總有種他行動不便、命不久矣、生活不能自理的羞恥感。
可南川卻麵色如常,並不覺得自己說話有什麼問題,“娘子隻是幫夫君一點小忙,夫君不必客氣,若是夫君覺得不妥,也幫娘子扶著,好不好?”
魏景珩不輕不重在南川的腦門上拍了拍,“沒個正形!”
他可做不出這麼羞恥的事。
說是這麼說,可魏景珩還是抵不過南川炙熱的無辜祈求的視線,幫了他一點小忙。
最終,兩人的回籠覺隻是靜靜躺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著,享受隻有兩人的清晨。
晌午過後,兩人依舊在小院裏看書寫字,在梨樹下發呆小憩,哪怕每天的生活都是重複,甚至什麼都不做,可有了身側之人卻覺得每天都不一樣,每天都十分開心。
就在兩人並肩靠在一起數梨樹上的葉子到底有幾片時,張嬸又敲響了小院的大門。
“有人在家嗎?公子開開門,我,隔壁張嬸。”
張嬸興奮的說著,“我家多烙了兩張餅,給兩位嚐嚐老婆子我的手藝,公子開開門。”
隨著“咚咚咚”的敲門聲,張嬸的聲音傳進了小院,她語氣裏都帶著笑意,心想這倆養眼的公子怎麼一天到晚都不出家門?
除了那日來送喜餅見過後,張嬸想好像就有一晚他們兩人出門散步還是怎的,遠遠瞧見個身影,便再也沒看過了。
可惜了!
這麼好看的公子不多見見,都住隔壁了。
“公子,老婆子手藝還是不錯的,快開開門吧。”
張嬸仿佛天生自來熟,哪怕門外就她一人,也能嘰裏呱啦說著話,並不覺得尷尬。
但門內的南川卻惡狠狠的盯著被敲響的門,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去殺人的眼神。
該死!
怎麼又來打擾我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