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風信聽從魏景珩的命令,將魏深尚在人世的消息放了出去,還大張聲勢的宣揚此事。
魏深要替父申冤,聲稱自己手中有建安王十幾年前並非謀反的證據。
隻是魏深剛出現便被順風營抓了進去,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不知此事真假,現在同樣生死未卜。
風信添油加醋將這些事告知了魏子騫,還鄭重其事的說道,“傳聞這魏深身份不假,確實是建安王嫡長子,十幾年前躲在井底才逃過一劫,而且啊……”
他偷偷張望四周,確認無人又繼續道,“聽說這魏深腳背有一柳葉形胎記,這身份板上釘釘,沒跑了。”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屬下親自到地牢裏看過了。”
風信挑了挑眉然後點了點頭,心想當然是真的,魏深還是他親自送進順風營地牢的。
魏子騫沉思起來,那雙看著人畜無害的大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看來皇叔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良久,風信狡黠一笑,他如此不刻意的將此事透露出來,當然是為了取得魏子騫的信任,但不管魏子騫相信與否,隻要這事傳到了那火靖口中,他就算成功了。
“好,本王知曉了,你先退下吧。”
魏子騫擺了擺手,示意風信離開,他還需要慎重思考一下,這事的走向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的皇叔到底想幹什麼……
風信前腳剛走,李立後腳就走了上來。
“主子,咱們真的要相信珩王身邊的人嗎?若此事有炸……”
他總覺得不對勁,這風信在順風營也算是一號人物,就算在幾月前機緣巧合之下被自家主子撞破密謀壞事,但也不至於如此快兩人就親近起來。
“無妨。”魏子騫道,“信與不信都與本王無關,隻要他能提供給本王想要的消息便好。”
魏子騫從未徹底相信過風信,哪怕風信的身世說得再動聽,可終究不是自己人。
“那主子為何幾次三番與他相見?”
李立不解,自家主子和風信這幾月以來,頻繁私下見麵,甚至好幾次都撇開自己,好似在密謀什麼,讓他有了些危機感。
我不是主子最親近的貼身侍衛了嗎,主子怎麼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當然是因為……”
魏子騫頓了頓,然後在李立腦袋上敲了敲,“問這麼多做甚!本王做事還要向你彙報啊!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小的知錯……”
“備馬,這麼好的消息當然要學會分享了,哈哈哈。”
魏子騫低低笑起來,撲閃的大眼睛寫滿了狡譎,與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截然不符。
而魏子騫將此事“分享”出去後,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某密室內,一男子手持拐杖背對而立,他戴著麵具,身上的肌膚也全都包裹在衣裳之下,哪怕是手也帶著手套。
“主子,小殿下十幾年前就被燒死在火中,您不是親眼所見嗎,當年那場大火,您忘了嗎!”
一男子跪在地上,憤慨激昂的說著,咬牙切齒的模樣不願回憶起十幾年前的事。
那戴麵具的男子轉過身來,他的左腿瘸著走了兩步,然後用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