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茹覺得這親事早晚要離,他若是不滿意,現在就求皇上再賜離好了。
反正當初賜婚也是為了給他衝喜陪葬,如今他已性命無憂,也用不著她了,可以和離。
慕容景愣了一下,早就將這事拋到腦後去了。
“你瞎說什麼?婚姻豈是兒戲?況且是皇上賜婚,不是想和離就能和離得了的。”
他根本不想和離,心中還有點慶幸幸虧是皇上賜婚,否則她若是提出和離,那他是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賜離就可以了?這個好說,我今兒不是救了三公主麼?我可以去求皇上,讓他賜我一道聖旨,與你和離。”
沈清茹想到他和傅芸私會的事,心裏也有氣,有了這個念頭,就想將它實現。
“絕不可能,你既嫁入了將軍府,就沒有和離的可能,想要和離,除非我死。”
慕容景雙手緊緊握著輪椅,差點就要將椅子捏斷了。
二人一路爭吵著回到宴席上,就見一群人圍在一起,王太醫又來了。
走近一看,就見穆遠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經昏死了過去。
方才眾人正在推杯換盞,好不容易皇帝皇後和太後走了,加上沈清茹和三公主拚酒助興,賓客們意猶未盡,再次吃喝了起來。
而屏風也撤了,男女席位沒了遮擋,正好給世家男女們提供了機會,可以借此多看看甚至還能說兩句話。
所以賓客們就誰都沒有離開,正歡聲笑語一片熱鬧的景象,不想突然從天上飛來一個人影,重重落在了宴席中央的空地上。
眾人一看是個人,立即就圍了上去,才認出來是敬國公府世子穆遠。
敬國公夫人當即就哭天抹地的呼喊起來,詢問是誰將她兒子摔成這樣。
眾人一邊安慰她一邊又派人去請王太醫,等沈清茹和慕容景回來時,王太醫也剛好趕到了。
慕容景看到躺在地上的是敬國公世子穆遠,頓時了然,忍不住瞪了沈清茹一眼。
“瞪我幹嘛?管好你自己吧,我是上茅廁偶然遇到他的,你是專程去和傅小姐私會的。”
沈清茹立即倒打一耙給他扣上先私會舊情人的帽子,讓他不好發作。
果然,慕容景本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聽了她的話立即放棄了,隻一臉黑黢黢的瞅著穆遠。
“我沒有和她私會,起初不知道約我去見麵的是她。”
看了半晌,他又扭過頭來不明所以的解釋了一句。
沈清茹白了他一眼,走了過去。
她方才控製力道了,雖然扔得遠,卻不至於斃命,畢竟他也是成年男子,大概隻是驚嚇過度吧。
王太醫一天診倆,這是以前宮宴時從未有過的,他也很無奈。
給穆遠把完脈後,他便拿出銀針,認準穴位給他紮了幾針,這針法還是和沈清茹新學的,一直沒機會用,不想今日逮到個給他試針的。
幾針下去,又給他推拿了幾下,穆遠便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遠兒呀,可嚇死為娘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從天上飛了下來?”
敬國公夫人一直在一旁哭泣著急,此時見他終於醒轉過來,不禁扶著他的胳膊再次痛哭出聲。
而她的描述又讓在場的人覺得有些滑稽好笑,卻又精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