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茹一口氣將二夫人私底下做的這些事都抬到了明麵上,而且是當著府裏眾多主子的麵說出來的,眾人都是一驚。
其實這些事她們私底下也不一定不知,隻是那兩個孩子不得慕容景喜歡,本身又是怪胎,力大無比,見誰打誰,所以就算知道也不肯為他們出頭。
終究是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就算大夫人偶爾照看一下他們,也不頂大用,隻要二夫人把持著將軍府,他們就得不到好的待遇。
之前或許有人看不慣,也僅此而已,並未有人替其出頭,如今那兩個孩子既然歸在了她名下,她自然得照看著些。
二夫人沒想到她居然胡亂扣帽子,將這麼大的罪名給她安上,她也隻是看不慣他們,給他們一點懲戒罷了,哪裏就想讓他們染上病症了?
“你,你居然敢如此胡說八道?我哪裏就苛待他們了?我隻是讓人給他們做衣裳,哪裏知道那些布料發黴了?”
二夫人還想強詞奪理,但沈清茹再次開了口。
“哦,對了,之前兩個孩子誤食野菌子就是那丫環麥冬攛掇的,而那麥冬是二嬸兒派到他們那裏的,自她去了,便管束把持著安安寧寧的院子,別的下人都近不了身……”
“難不成那丫環是受二嬸兒指派故意縱著他們,想讓他們闖下大禍或者捧殺他們?”
二夫人沒想到她居然將她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白,不禁怒急指著她喝道:“你胡說,你,你,你怎麼如此攀誣於我?我是你的長輩……”
“就因為二嬸是我的長輩,我又剛過門是新婦不好說什麼,但如今兩個孩子被接了回來,二嬸兒和祖母又囑咐我好好照料,生怕我苛待他們,我怎麼說也得上點心不是?”
“我這一上心啊就看出了這麼多問題,二嬸兒說我是管他們呢還是不管?”
沈清茹針鋒相對,說的有理有據,二夫人一時被她懟的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聽了半天不禁歎了口氣,“景兒媳婦,沒想到你對安安寧寧如此上心,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希望你以後能一直如此,他們有你這樣的嫡母也是造化。”
“祖母,那這衣裳的事怎麼說?”
沈清茹可不想被她糊弄過去,指名道姓說道。
“讓針線房立即給他們重新量身定做衣物,全部用上好的料子。”
老夫人凝神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
畢竟這事是二夫人的失誤,她也不好包庇,兩個孩子雖是庶子,也確實是將軍府現在唯一的孫子了,是得好好照料著。
大夫人此時沉著臉,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氣惱。
“二弟妹,你將管家權交給清茹吧,以後將軍府的中饋讓她來管。”
最後,大夫人終於開口了,而且一錘定音,直接捋奪了二夫人的管家權。
本來之前讓二夫人管家也是因為她受了打擊又不愛管這些俗務,如今有了沈清茹,自當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