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在路上簡單跟沈清茹說了一下他家族的祖訓和規矩。
“下官祖上原本就是個民間赤腳大夫,因醫術高超代代傳承,後來才被皇家召進太醫院供職。”
“先祖原本並不喜入世,後來族中有位醫術很高的族人入朝為官,自此才有人一直在太醫院供職,我們便是那位族人的後人。”
“不過我們這一支一直沒忘治病救人的祖訓,私下裏也經常進行義診,免費給百姓看病。”
沈清茹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就說你怎麼這麼與眾不同,肯向我討教,還沒什麼門第之見,給曲水流觴這樣的侍衛診治,原來如此。”
“四少夫人過獎了。”
王太醫躬身致謝,像他這樣的人,隻認醫術不認人,甭管是什麼身份,隻要醫術高,就是他學習的榜樣。
二人一路說著話到了大門口,慕容景也默默的跟在後麵,他要看著她,以免她在將軍府折騰的太過分。
陳山已經動作麻利的讓人搭建了個棚子,擺放了一張長桌和椅子,可以簡單施診。
“四少夫人,因時間倉促,您瞧瞧這樣行不行?若是還缺什麼您跟奴才說,奴才再派人布置。”
他見沈清茹幾人出來,忙過來將布置好的臨時義診棚子介紹了一番,看看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沈清茹擺了擺手,“行了,這樣就很好了,弄的太華麗反而不好,普通百姓一看不敢來了。”
她要的就是簡單些,這樣才能吸引普通百姓。
“慕容景,你給我寫幾個字,也幹點活兒,別在那兒幹看著。”
之後她便和王太醫坐了下來,每人一張桌子,又讓府裏的下人們在那吆喝,說將軍府門前義診三天,讓附近的百姓們奔走相告,有頑疾的可來就診。
慕容景愣了一下,她又沒說,他不幹看著難道還能替她診治不成?
“什麼字?”
“免費義診三天,可看各種疑難雜症。”
沈清茹說著就讓綠柳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塊長布條拿出來,像橫幅似的。
“你不是也會寫字麼?”
慕容景小聲嘟囔了一句。
綠柳已經準備好了筆墨,正要遞給他,沈清茹賭氣拿過去就在布條上寫了起來。
剛寫了一個免字,慕容景就搖了搖頭,嘴角上揚,就差當場笑出來了。
“你這字,真是配不上你的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啊。”
他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
隻見她寫那字就是單純的寫了出來,筆畫歪歪扭扭,像螞蟻爬過似的,沒有半點美感,怕是二房家的孫女慕容雙雙也比她寫的好。
“怎麼了,我還不能有一門不擅長的了,我就將這字寫上去掛起來,丟的反正不是我的人。”
沈清茹本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打算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字全部寫完。
“算了,給我吧。”
慕容景怕她真的將這一手字寫上去,忙奪過她的筆,在那個字後麵將其餘幾個字寫了出來。
他倒是寫的一手好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下筆如神,每個字都跟打印出來的似的,和她寫的第一個字一對比,反而拉低了那布條的整體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