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算了,他這種凡爾賽的發言算什麼?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哦,這樣啊。”她一時間也失了興趣。

剛想起身告別。

他卻話音一轉:“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並不是那個少年,反倒是你,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這是何意?”她有點跟不上他跳躍的腦回路。

眼見她剛抬起的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他才愉悅的挑了挑眉:“你的身體不僅能吸收穢氣,似乎還有破除邪祟之勢,就好像被設計好的一般,完美的無可挑剔。”

對於前麵的話,她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反倒是那句設計好的一般讓她心裏一驚。

但還是強裝鎮靜的說道:“許是我從小生在嵊幽穀的緣故,藥修嘛那些瓶瓶罐罐的我平時不知吃了多少,體內有了抗體也不一定。”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說了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蘇姑娘似乎不懂我話中的含義,不過也無妨。”

“我與姑娘相談甚歡,就當是個忠告吧,不要去不見山。”他直接拋出了最後的答案。

在聽到不見山的時候,她的心又突突的跳了幾下,但還是點頭謝過他的好意。

眼見燕雲舟又懶洋洋的倚回了椅子裏。

一直在暗處的女修適時地走了出來,來到蘇蕘的麵前溫聲的說道:“外麵的馬車已經備好了,蘇姑娘請隨我來。”

知道他這是送客的意思,她也不再磨蹭就痛快的隨那個女修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彎的水榭處,他才喚了一聲:“聞竹。”

這時一直隱在屏風後的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公子最後為何要將日後之勢和盤托出?”聞竹有些不解,反倒有些哀怨的看著座上的燕雲舟。

“雖然不能窺探處姬離身體的全貌,但是我隱約之中,總能感知到包裹住他心核的靈力有邪祟之息。”他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想,“若真是如此,眼下他倆待在一處自然是壓製住那股邪祟的最優法。”

“但有朝一日,事情脫離了原本的掌控。”他的眼睛一轉,“我倒是好奇,那時的正邪可否還能兩立。”

“但是那位蘇姑娘隻怕是要拂了公子的好意。”她有些嫌棄,“我看她也不是很靈光的樣子。”

“你這是已經下定了心中的結論?”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善,她慌忙跪在了地上:“還望公子原諒我的失言。”

他索然無趣的收回了目光,在看到桌上的花裏胡哨的錦囊時:“將這些都撤下吧。”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便知道都是些入不了自家公子眼的玩意兒,剛想端起承盤將上麵的東西全部拿走。

他卻將手搭在了那個寶盒上。

聞竹心中一驚,知道這是要留下的意思。

她在後麵時也沒有看出那兩個流蘇墜有何特殊的地方,竟能得到公子的青睞。

她的神情變化都落入到了燕雲舟的眼睛裏。

“你有異議?”他語氣發冷。

“奴婢不敢。”說完趕緊將那幾個錦囊拿走退了出去。

他這時又打開了寶盒,看了眼裏麵的芙蕖墜,腦中浮現出了少女侃侃而談的樣子,忍不住笑罵道:“小騙子,誆起人來倒是有一套。”

而這時,坐在轎攆內的蘇蕘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誰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