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的醒了過來。

等她徹底睜開眼時發現渾身酸疼的厲害,就像睡夢中跌入深淵的是她一樣。

自上次一別他就音信全無。

昨晚的留音符也出奇的沒有回音,這顯然不符合燕雲舟的性格。

想當初他可是能閑到連放一片煙花給自己看的人。

她越想心越涼,甚至覺得他極有可能嘎在了半路了。

心中實在惦念不下,她不假思索的又燃了一道留音符。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依舊遲遲不見他的回複。

那股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她沒有猶豫用傳聲珠聯絡上了許之逸,央他盡快回嵊幽穀取些東西前去扶水救急。

他一開始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聽她語氣匆忙,心中也知道此事耽誤不得。

直到聽她特意要求拿上天髓丹時。

他咧了咧嘴,忍不住替穀主感到一陣肉疼。

天髓丹自開穀以來,僅僅煉化了三顆而已。

其珍貴程度都快趕上給小師妹預備的嫁妝了。

想當初蘇父確實有打算,將天髓丹放入蘇蕘的陪嫁清單當中,後來還是被蘇母以寓意不好為由,給攔了下來才最終作罷。

他忍痛嘶了一聲問道:“小師妹今日這是怎麼了?扶水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來不及解釋,快速的說道:“師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現在隻管準備最好的、最貴重的即可。多多益善,一定彰顯出我們嵊幽穀的排場來。等到了扶水,最好能夠豔壓全場的那種。”

他知道這些都是給燕雲舟準備的。

但是聽著小師妹的描述,怎麼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他不免質疑道:“可是我聽著怎麼不像去救人,倒有種搶親的架勢……”

她聽到後翻了個白眼,將前後的因果大概說了一下。

“說實話,你說的噶在半路的這個概率吧……不說沒有也幾乎是不可能了。”他分析完,賊兮兮的說道,“你倆不會是吵架了吧?”

她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此話怎講?”

“我猜你倆現在應該處於冷戰期。而你又不好意思和我直說,所以才編了這麼一個理由掩蓋真正的事實。”他說完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又很是得意的朝蘇蕘擠了擠眼睛。

“哈?”她覺得許之逸的說法簡直比自己做的夢還要離譜。

他在那頭裝作很懂的攤了攤手:“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以為這就完事了,剛才掛斷傳聲珠。

隻見他又連忙擺了擺手。

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怎麼了?”

“小師妹,那你倆現在到哪個階段了?”他一臉磕到的表情,接著又皺眉嘟囔道,“不會是女追男吧?燕雲舟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仗著一副好皮囊就可以讓女子哄他了?”

她???

他忽然很是心疼的瞟了蘇蕘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師妹放心吧,此次去扶水我定要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她已然放棄掙紮了:“拿什麼收拾?拿你那築基中期的修為嗎?”

他氣息一滯,不自在的掩麵咳了咳:“築基怎麼了?以後到了嵊幽穀他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