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的麵上已經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

燕卓燁正觀察著眾人的神情,燕雲舟剛才麵露掙紮的一幕自然也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眯起了眼睛,興奮的舔了舔齒尖。

許之逸從踏進這個門開始,已經察覺出了空氣中的不對。

此時,大家更是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或許是身為藥修的敏銳,他發現燕雲舟的身上似乎透著淡淡的血腥味。

想到蘇蕘臨行前的囑托,他不禁對小師妹的判斷力十分的欽佩。

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想來他這趟是來對了。

他先是恭敬的朝身居主位的燕卓燁躬身道:“嵊幽穀許之逸見過燕宗主。”

轉頭又看向了衛禛山,麵露驚訝之色:“見過衛宗主。”

“今日倒是稀奇,一個個的都找上了我們扶水。隻是不知嵊幽穀此次不請自來,所為何事?”燕卓燁不鹹不淡的問道。

空氣中突然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

隱匿於暗處的聞竹險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清楚感知到燕卓燁波動的靈力當中,正肆意的充斥著滿滿的興奮。

衛禛山更是感到了周遭的異常,他側目看向了眼中放光的燕卓燁。

在心中狠狠的罵道:

這個瘋子。

好在許之逸有一定的修為傍身,他雖然也感到了不適但在想到小師妹囑托後,用盡全力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他麵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異常:“我此次前來是代表我家穀主以及驪州被解救的百十孩童,特意向燕二公子送來的拜謝之禮。”

說完他見燕卓燁沒有反應,朝身後的隨從拍了拍手:“都是些小玩意兒,不成敬意。”

話音剛落。

站在門外的弟子們已經抬著沉甸甸的寶物,一箱接一箱的放到了正廳之中。

不多不少剛好八箱。

相當於雲水十二州內的最高禮節了。

等一切放置妥當後。

許之逸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明知故問問道:“衛宗主此次前來也是為了答謝一事嗎?”

說著他又四下尋了尋,見廳中除了自己剛才放置的八箱外再無其他東西了。

他驚訝從上到下的瞟了衛禛山兩眼,隻見他兩手空空的端坐在座位當中,麵上透露著一絲的局促。

他不免嘖嘖兩聲。

衛禛山原本隻是想探聽一下懷姝的消息,不成想中途又節外生枝的遇到了嵊幽穀的人。

他再次看向了座位上神色不明的燕卓燁。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落入到他們的圈套中了。

看樣子他們和嵊幽穀早有聯係,不然今日許之逸為何會為燕雲舟撐腰說話。

什麼穀主和驪州的孩童全部都是托詞。

想到自己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了燕雲舟,現在無形當中他又被嵊幽穀無意的抬高了身價。

相比之下,倒是顯出自己不知禮數、咄咄逼人了。

他忽然有些奇怪。

從許之逸剛才的問話當中,他好像早就知道剛才廳內發生了什麼。

想到此他不禁轉頭看向了燕卓燁,沒想到他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