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無非是在告訴燕卓燁這其中的輕重緩急。

“為什麼非得是失蹤呢?”燕卓燁不客氣的指出,“難道懷姝的事情還沒有讓你學聰明嗎??”

他的心中往下沉了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了心頭。

燕卓燁似乎想到了什麼,催促了一句:“事不宜遲,盡快動手吧。”

燕雲舟還想再說些什麼。

燕卓燁已經拂袖離去。

直到過了很久。

聞竹才敢從地上爬起來,她剛要作勢拉起燕雲舟。

他伸手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淡淡的說了句:“沒事,不用管我,你先下去吧。”

他出奇的冷靜,這模樣顯然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小聲的詢問道:“公子?”

他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等聞竹也從廳內退出去後,他才緩緩的站起了身,一步步的走向了扶水與其他州所接壤的船舶處。

不出所料,許之逸正站在船上往他的方向張望著。

他走近時作揖道:“許兄久等了。”

許之逸又瞧了瞧他的身後,小聲的說道:“放心,沒人。”

話音剛落。

許之逸快速的將一瓶丹藥塞進了他的手中叮囑道:“凝血散,十二個時辰後會起藥效,屆時你身上的血腥味也會被徹底蓋住。”

許之逸原本想拿一些對症的丹藥給他。

思前想後,他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大概不方便直接為他看傷。

最快也隻能等他到了驪州之後才能知曉了。

“多謝。”燕雲舟將丹藥收了起來,“十二個時辰著實有些緊迫,沒有更快的了嗎?”

許之逸的眼睛頓時瞪大:“你當這是酥糖呢?這已經時最保險的一味丹藥了,我現在沒有辦法為你診斷,更無法準確的預料出你的傷勢。而且丹藥本就不能亂吃,如果要見效快的就要承擔快的風險。你看我也沒用,我可是個有底線的藥修,怎麼能……”

還沒等他長篇大論的說完身為藥修的誓言。

燕雲舟出言打斷道:“我知曉了,請你把見效快的那味丹藥交給我吧。”

“燕二公子……”許之逸咧嘴說道,“我剛才的話,敢情您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啊?”

“時間緊迫,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他言簡意賅的說道。

他見許之逸又要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底線的問題。

他全當沒看見似的搶先問道:“許兄也不想蘇蘇在見到我時,發現我一身是傷吧?”

許之逸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身傷?這麼誇張嗎?快讓我瞧瞧。”

燕雲舟瞥了他一眼,討價還價的說道:“那你要先答應下來,看過之後會把藥給我才行。”

“當然了,你都一身傷了,我還拿著藥不放,那我可真是妄為藥修了。”許之逸覺得他這人實在是奇怪的很,哪有人會用自己的傷勢講條件的。

燕雲舟用手撩開了衣袖的一角,堪堪的露出了裏麵密密麻麻的傷口。

“水刑……”許之逸看著駭人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傷口雖然不是要人命的致命傷,但卻是一個讓所有修仙之人最為膽怯的懲戒。它的難耐之處,恰好在於傷者無法動用靈力療愈傷口,更無法借用外力使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