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應了那句“上天為你打開一扇門,就會關上一扇窗”的箴言。

她剛才被這張奪目的容顏迷得神魂顛倒,等她細細的打量起對方的身形時,發現對方身上原本曼妙的曲線全部被一馬平川的帶過了。

而他又像渾然不知似的,偏偏選了有些裸露的衣著風格。

胸前將將的擋了一道薄紗,白皙腰部淺淺的露在了外麵。

看起來宛如楊柳一般,堪堪能經受住盈盈一握。

想著他一會要出現在瓊樓盛會之上,大概率還會碰到衛衍。

同為女子的蘇蕘實在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她決定先將前方的險惡一一的交代出來。

她收起了剛才的欣喜,一臉正色的說道:“姑娘的這身衣裙甚是好看,隻是放到今日的場合,怕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這是為何,你覺得哪裏不合適?”金發少年不解的問道。

說完他有些委屈的低頭往自己的身上看去,接著又看了看身後的白梓。

最後他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了蘇蕘。

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稍微有點清涼。”她委婉的提醒道。

“可是我們那裏都是這麼穿的。”他如實答道。

她的目光往隨從的眾人身上轉了一圈。

隻見他們這一行人捂的可謂是嚴嚴實實,恨不得將脖頸處包裹起來。

白梓還算正常的一位,他的前襟處起碼還人性化的敞開了一個口子,看起來也不會過於的悶熱了。

一眼望去,金發少年與他們簡直就是兩種畫風,有種一邊過夏天一邊過冬天的感覺。

如果硬要說出一個能將他們維係在一處的東西,那大概就是他們的身上掛著同樣誇張的飾品。

不過就算他們戴著繁重的飾品,也絲毫不會弱化他們身上的野性之美。

蘇蕘幹笑了兩聲:“你們那邊的民風實在是有些特別……”

金發少年很是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在我們那裏,越是強者身著的布履越少。”

蘇蕘試著想象了一下,問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問題:“那要這麼說的話,降生的嬰兒豈不是最強的存在?”

他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人脊背發涼的話:“他們活不到降生。”

她看出了他神色中的認真,知道這定然不是一句玩笑話。

她沉思了片刻,又問了一個角度清奇的問題:“如果同為男子的話倒也無妨,但其中若是混進了女子,她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金發少年再次托腮回憶道:“這個我還真不知,我很少見過女子,所以對於她們也知之甚少。”

他的回答屬實有些出人意料。

結合他的穿著與隨行的男子,一切的一切好像又都解釋的清了。

她準備借著今日的機會好好給他惡補一下,免得日後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蘇蕘端起了架子,娓娓說道:“我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有一件事,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知道一下。”

“說來聽聽”金發少年躍躍欲試道。

大有一種隻要你講的好,我就照賞不誤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