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蕘見她越說越誇張,連忙出聲製止道:“好了,等小公子到了嵊幽穀,可不許再讓他聽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流言了。”
春鶯扁了扁嘴,委屈巴巴道:“知道了……”
蘇蕘這會兒又想起燕雲舟聽牆角的事情,再結合他送出的香爐。
她忽然覺得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畢竟以他的性格,可不會無緣無故做出什麼事情。
難道是想宣誓主權?
接著她就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自己和衛琛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又何來宣誓主權一說。
那是醋了?
但她又實在想不出,能讓他生出醋意的事情。
主要是吃醋這件事,放到燕雲舟的身上太過的違和。
所以她最後隻當他是真的擔心自己的睡眠質量。
想到此她低頭嗅了嗅,發現裙上沾染的香氣和燕雲舟身上的熏香應該是同一種。
她不免有些奇怪:
哪有人會將安神香當做身上的熏香?
再看他平日裏的樣子,無論怎麼看也不像難以入睡的模樣。
不過既然是他本人都在用的,安全隱患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春鶯這時拿起桌案上的香爐仔細的看了看。
最後也沒看出什麼問題。
她不安的絞了絞手指:“小姐,你這會感覺好些了嗎?”
想來,她應該是擔心燕雲舟是否在誆騙自己。
蘇蕘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說:“罷了,可能是睡多了反而有些疲乏也說不定,我這會已經感覺好多了。”
春鶯半信半疑的看了她兩眼,怯怯的問道:“真的嗎?”
“自然,我騙你做什麼。”她拿起案上的鈴蘭玉簪,輕笑道,“好了,我們去膳廳吧,再不過去他們該著急了。”
春鶯見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是該著急了,師兄他們都已經等在膳廳了。”
蘇蕘聽後立馬起身向外奔去:“天呢,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想到大家圍坐一團,等著自己的模樣。
她的臉上頓覺燒的厲害。
春鶯連忙拉住了她的身形:“小姐,不是我故意不說的。是大師兄親自向穀主求情,坦白昨日拉你聊了許久,還央他們再讓你睡上片刻……”
她聽後頓感頭大。
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還能讓一向以遵守禮法的韓熙君親自下場撈人。
這讓她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長廊中穿梭。
其實她想直接禦劍過去了,但多少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了。
她怕自己再一個控製不住,直接飛回嵊幽穀去。
春鶯一邊走一邊講著早上的場景:“就算大師兄不說,穀主和夫人也打算讓你再歇息一會的。”
“我先謝過他們的好意了,但是一味的溺愛總是不好的。”蘇蕘晃了一下神,“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對我更嚴厲一些。”
說話間。
他們二人一轉彎,眼前就是膳廳了。
隻見門口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離!”蘇蕘驚喜的叫道。
站在那處不斷張望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昏迷過去的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