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韓熙君一起處理起,陵安郡弟子的傷勢。

所幸他們並無大礙,等他們一一喂過丹藥後。

他們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並兩兩攙扶著往門外走去。

步荊樓走到蘇蕘的麵前,交代了幾句:“此事也算完美收場了,想必中間不會再生出旁的變故了,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你可以隨時傳音給我。”

說完還將自己在傳聲珠上的聯絡暗號交給了她。

蘇蕘想起他隱居修行了多年,在結合他熟練的擺弄著手裏的傳聲珠。

她不免驚掉了下巴。

他見狀揚了揚傳聲珠:“我還要多謝這枚珠子呢,如果不是你們,將它修繕的如此完善。隻怕我真的要成充耳不聞窗外事的呆子了。”

“言重了,您在雲水之中的地位,就算什麼時候也不會落於他人身後。”她忙不迭的安慰道。

步荊樓的目光落到了姬離的身上,就這樣定定的望了一會。

忽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是個好苗子,原本我並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的羈絆。不過現在我終於理解了,如此看來,我倒要收回之前在晏雲台上的話了。”

蘇蕘順著他的話語,回想了一下。

晏雲台上。

那他說的無非,就是要收姬離為徒的事情了。

如果收回的話,對於姬離來說,完全可以稱之為一個巨大的損失。

畢竟多條朋友、多條路。

蘇蕘在見識到了他的能力後,頓時有些不舍和他撇清關係。

她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再和他扯上關係。

沒想到步荊樓話鋒一轉:“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要勞煩你將接下來的話,轉達給姬離。”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嗎?”蘇蕘眼巴巴的看向他,緊張道。

步荊樓立馬明白過來了她的擔憂。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但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個壞消息。”

她為難的嘶了一聲。

他這一次,沒有自顧自的說下去,而是悠哉悠哉的看向了她。

似乎在將最終的決定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猶豫了片刻。

雖說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姬離都不會反駁。

就算今日推拒了步荊樓的不情之請,姬離也不會因此生氣。

但她還是覺得,不能自私的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等她想好這一切後,拿出了視死如歸的架勢來:“你說吧,我一定會將話帶到。”

步荊樓將她的神色變化,全部看在了眼裏。

他寬慰道:“蘇姑娘放心,我這一次不是奔著奪人所愛去的。而且後來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我一直以來的修習,始終秉持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但對於收徒的事情,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

“所以呢?”她不確定的咽了下口水。

她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他擺手示意她不要緊張:“師傅本就是個虛名,而且我看姑娘待他勝如親人。和姑娘的相比,我一直執著於名號的心思,倒是顯得有些狹隘了。”

“步前輩言重了……”蘇蕘被誇的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立馬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