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逸在得了蘇蕘的命令後,將衛禛山對於衛琛的無情逐一寫在了傳聲珠上。

現在雲水十二州內的宗門別派,甚至是行走的挑夫幾乎都在口口相傳著這件事。

許之逸為了將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

更是附加了許多衛禛山從前的惡行。

陵安郡現在腹背受敵,深陷輿論當中無法脫身。

從前衛琛還在的時候,估計早就被衛禛山請出來擺平這些糟心的事情了,不過眼下衛琛不在了,偌大的陵安郡竟然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解憂的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

還真是莫大的諷刺。

溫綰平淡的講述著近日來陵安郡所發生的一切。

在講述的過程中,她看得出蘇蕘的出神。

她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幻境當中的手筆加上蘇蕘現在的行動無一不證明了,她已經和陵安郡結下了梁子。

原因不外乎出在了衛琛的身上。

那麼現在陵安郡的動向,對於蘇蕘來說一定很重要。

蘇蕘微微出神。

可是單單因為這些事情,好像並不足以讓衛禛山與衛衍發生衝突。

思索間,她抬頭看向了溫綰。

溫綰自然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探究,她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緩緩的講述起了衝突的矛盾點:

眼下陵安郡的風評並不好。

外界也知道了衛禛山棄衛琛保衛衍的事情。

衛禛山的意思是讓衛衍老老實實的待在陵安郡,等過了這陣風頭之後再露麵。

如果換做往日裏的衛衍,可能早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衛衍自從離開了幻境,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他對於尋找懷姝的這件事還不敢搬上明麵,現在他可顧不得那麼多了。

隻說晚找到一日,懷姝便多一日的危險。

無論衛禛山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都沒有用。

“我記得衛宗主從前也是支持尋找懷姝的,怎麼眼下忽然變了種態度呢?”蘇蕘不解的問道。

溫綰輕巧的解釋道:“其實很好理解,當一個人往另一個人身上傾注太多的時候,那麼其他的人和事便都要為了他讓路,懷姝的事情自然也是重要的,但是在衛衍的麵前,她還是得往後退一退。”

蘇蕘頓時明了。

衛禛山他輸不起,為了讓衛衍能坐上今日的地位,他付諸了許多的努力。

其中不乏有人命。

“除了這點外,衛禛山還有自己的考慮,懷姝失蹤多年,後又有消息傳出她成了邪修。他懷疑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失蹤,背後甚至牽連著極大的勢力。而現在敵人在暗,他在明。稍有不甚便會打草驚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擔心衛衍也會像懷姝一樣。”溫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一點倒是讓蘇蕘有些側目。

她原以為溫綰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沒想到在推理上還真有幾分本事。

“別這麼看我。”說實話,溫綰也同樣不喜歡蘇蕘。

她總覺得世間十分的不公,為什麼有的人一出生便什麼都有了。

而自己卻要費盡心思的往上爬。

原以為傍上衛衍以後便衣食無憂了,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白月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