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蕘回憶了一下。
自己確實這麼問過，不過當時不是被它搪塞過去了嗎？
怎麼聽它話裏的意思像是另有隱情似的。
“宿主猜的不錯，確實另有隱情，本來這一切我答應過姬離不會告訴你。”它歎了一口氣，斟酌道，“但事到如今，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會好一些。”
在對方的揭露中，她的呼吸聲不由得放緩了下來。
係統那近乎悲憫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在看完雲水錄這本書後，曾因為對反派的悲慘遭遇流下過一滴淚水，而那顆淚水中所包含的飽滿情緒喚醒了水墨立繪上的姬離。
說起來，還是姬離最先喚醒了係統。
在他不斷的哀求下，係統答應他會將蘇蕘帶到雲水錄這本書中。
但在穿書的一瞬間，姬離會忘記曾經哀求過神跡顯現的過往。
直到蘇蕘在做出最後的選擇時，有關於過往的一切回憶才會徹底蘇醒。
無論她是留下還是離開，他都會迎來屬於自己的結局。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係統並不擅長煽情的講述，所以原本冗長的事情也隻被它的三言兩語勾勒出了大概的模樣。
想來他懇求的過程並不會如它所說的那麼順利。
而他究竟付出了什麼，她不得而知。
這也是係統描述的空白。
“好了，那麼……宿主再見。”係統看著還在發呆的蘇蕘，出聲提醒道。
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一陣席卷腦頂的暈眩再次如潮水般拍了上來。
再次睜開眼睛。
她回到了自己在現實世界的房間。
身體像是跑了一整個馬拉鬆似的酸爽。
除了累，還是累。
她艱難地翻滾到了床邊，伸手摸到了手機，在點亮屏幕後，上麵清晰的顯示著：
周六，淩晨四點半。
呼……
她長出了一口氣。
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感被清晰的喚醒。
但有關於雲水十二州的經曆，卻在她的蘇醒中如潮水般慢慢地退了下去。
她竟有些記不清楚當初是怎麼穿進雲水錄這本書裏的了。
而更為要命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對現實的融合，那段記憶竟在頃刻間所剩無幾。
就像是一場夢。
她再次看向了手機上的時間：
淩晨四點三十四……
也就是說，她從穿書到醒來一共才過去了二十多分鍾……
她撐著頭在床上緩了片刻，直到疲憊感漸漸淡去，她才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
一路踉蹌著來到了客廳，向書案上摸去。
她記得睡覺之前明明將雲水錄放到了桌子上，怎麼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呢……
她揉著眉心點亮了燈光。
桌案上空空如也，哪還有雲水錄的影子，連帶著姬離那張驚為天人的戰損水墨立繪也不見了。
好像真的是一場夢……
她試探著喚道：“係統……？”
但任憑她喚了幾次，熟悉中有些賤兮兮的聲音並沒有如願出現。
不知折騰了多久，她最後抵不過困倦襲來的速度，最後沉沉地睡在了沙發上。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晌午時分了。
胸膛忽然傳來了一絲暖意。
她朝著略有滾燙的胸口摸去，一條藤蔓纏繞的水滴吊墜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更奇怪的是，那顆緋紅的水滴時不時的還會泛出瑩亮的微光。
她試圖摘下項鏈，研究研究那顆水滴的材質，但她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連接處的鎖扣，加之長度的限製，她並沒有如願取下項鏈。
除非暴力絞斷，不然根本無法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