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髻間簪戴的鮮百合花因為男子大手粗暴的對待,掉落到地上,隨即被後麵跟上來保鏢的皮鞋踩爛。
天,怎麼會發生如此可怕的事情?都沒有人出來阻止這個男人的惡行嗎?她無助地吊在男人的大手裏,雙手本能地抓撓著想去保護已快被男子揪掉的頭皮,腳下跌跌撞撞地走著,喉嚨裏隻能發出斷續的低低哀鳴。
事情緣於她母親的去世。
跟媽媽相依為命地過了這麼多年,媽媽臨終前要求見見她的親生父親淩霄,她才知道這個冠凰財團的執行總裁,掌握著整個東南亞經濟命脈的男人,就是媽媽愛了二十多年的人。
媽媽的離世讓淩霄有了充足的理由帶走楚妍,沉浸在喪母之痛裏的她就這樣被淩霄帶回家。
“楚妍,我曾經虧欠你們母女倆太多,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淩霄信誓旦旦,滿臉真執。
想到這裏,楚妍不禁苦笑。補償她?剛認了她這個女兒一天,他就迫不急待地將她騙到教堂嫁給這個暴戾的殷聖奕。這樣的終身大事,事先沒有跟她透露半點風聲,更不要說跟她商量,他就是這樣來補償對她的虧欠嗎?
也許,這場婚姻對淩霄來說隻是一場交易,而對楚妍來說卻是一輩子總也醒不了的噩夢。
婚禮在喊叫怒罵和巴掌聲中結束,殷聖奕拖拽著她出了教堂,走下台階,來到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然後再甩上,走到另一邊上車。
盤起的長發散亂下來,嘴角火辣辣的疼,臉頰更疼,頭皮也疼,手腕痛……總之全身上下好像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還沒等她喘一口氣,發現殷聖奕又從另一側上了車,她頓時如同驚弓之鳥般撲向車門。可是拚命扳嵌捶打車門都紋絲不動,竟然鎖死了。
“寶貝,看到我用得著這麼激動嗎?”這位剛剛成為她新郎的男人再次欺上來,並且握住她纖細的玉臂將她摟到懷裏。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的流氓……”楚妍從來沒有罵過人,是殷聖奕逼急了她,可隨即她又為她的話付出代價。
“流氓?”殷聖奕笑得邪魅而狷狂,搖頭嘖嘖問道:“寶貝你見識過流氓嗎?”
“啊……”楚妍痛得差點彈跳起來,本能地想掙脫,可纖弱的嬌軀哪裏抵抗得過可怕的魔掌,她落到他的懷裏。過去二十年裏,她從未想過世間竟然有這種變態無恥的男人。她被肆無忌憚地摧殘,痛疼和屈辱幾乎令她發狂。“放開我,你這個惡棍,不許用你的髒手碰我!你這個齷齪變態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嗚嗚,我媽媽剛剛去世,我都沒有來得及在墓地裏多陪伴她幾天……你們為什麼要騙我結婚?我不要結婚,我要為我的媽媽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