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長貴說完,眼睛溜溜的盯著範秋雲上下打量。身為警察的範秋雲非常反感這樣的人,她能夠猜出來這樣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礙於成南村支部書記賈長友的麵子,範秋雲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然後賈長貴見狀,立即熱情招呼道:“範所長,辛苦了,估計中午飯沒有吃。走,去成西村下館子,我請客。”
範秋雲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謝謝啦,我中午飯吃過了,您不用那麼客氣。”
“真的吃啦?來到這裏,不要客氣。這裏是成南村的地盤,不能讓所長餓著肚子。不然,孫所長可是要說我哥了。”
賈長貴邊說,邊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看著他吞雲吐霧,嘴裏露出一口焦黃的牙。範秋雲用手輕輕的捂了捂口鼻,對蘭成和尚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啥事給我打電話。”
蘭成和尚點了點頭,然後立即跑過去將東邊那扇大門又打開了。範秋雲見狀,邊走邊說道:“賈會計,我先走了,下次再去拜訪賈支書。”
“好,好,我回頭給俺哥說一下,範所長慢走。”賈長貴邊說,邊用夾著煙的手揚了揚。
等到範秋雲騎著電動車遠去,賈長貴立即掏出煙讓了讓蘭成和尚。蘭成和尚推了一推,但還是抽了一根,用香火點燃抽了幾口。
這個賈長貴看著範秋雲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路盡頭的拐彎處,自言自語道:“長得不賴,鎮帶勁啊。和尚,你知道她是哪裏的媳婦嗎?”
蘭成和尚搖了搖頭,轉身猛抽了幾口,將煙掐滅。然後,拍打了身上的土,說道:“回去了,明兒見。”
賈長貴轉頭看了看,小聲罵道:“禿驢,挺自在。”
範秋雲騎著電動車,突然間她的手機響了。她停了下來,一看手機號,立即拍了頭說道:“哎呀,忘了忘了。”
緊接著,她立即接通,立即道歉道:“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然後,她開始嗯嗯的回答了幾句。最後,她說道:“我才離開成樂寺不遠,往派出所趕。等我換好衣服,再去縣城吧。”
她說完,又聽了一會。然後,她又驚訝道:“什麼,你是北窪村的,知道成樂寺?那好,我在成樂寺後麵的水坑旁等你。”
掛斷電話,範秋雲想了想,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
“小姨,你說的那個人怎麼是四集鎮北窪村的?我們見麵,約在成樂寺後麵。哎呀,我感覺不太合適。我現在是四集鎮派出所副所長,恐怕不合適吧。好,好,我見,一定見。”
掛斷電話,範秋雲又折返了回來。
等到她到了成樂寺後麵水坑旁,大約十幾分鍾,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開了過來。然後轎車停在路邊,從上麵下來一個男子。
戴著眼鏡,身高一般,身材微胖,皮膚算是白皙。看著很老實,斯斯文文的。
範秋雲看了一眼,有點失望,但是還是客氣道:“你就是李安慶?我是範秋雲。”
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子立即說道:“我是,不好意思,讓你在這等了那麼久。我開車,立即從縣城趕了回來。”
範秋雲立即說道:“是我不好意思,本來約好的,我一忙給忘了。”
“沒事的,我不忙。你怎麼來這裏了,我以前在這裏上小學,初中。”李安慶說著,那個不知道何處放得手指向了成樂寺西南角。
範秋雲看去,果然是氣派的三層教學樓。
“那就是成樂寺中學?我在地圖上看到過,還未進去看呢。”範秋雲說著,同時她看了看手機。
李安慶這時立即說道:“要不,我們去學校裏麵轉轉?今天周六,沒有啥人。”
範秋雲一聽,尷尬的笑道:“不用了,我們倆在這裏簡單了解一下。我今年38歲,比你大。我是五年前老公和閨女出車禍不在了,這幾年一直忙工作沒有找。你呢,聽說你還是未婚?”
李安慶尷尬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是未婚,不過我談過幾個,分了,也就耽誤到了現在。”
範秋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感覺我配不上你,聽說你才34,我比你大,還是喪偶。”
“我感覺你挺好的,我沒有意見。”
李安慶的一句話,直接讓範秋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此時的空氣,都異常尷尬了。成樂寺後麵古塔北邊的高坡上,有一個裂縫的圍牆,裂縫的牆後麵,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