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三夜的努力,警方找到了這個最初錄音的女實習醫生。與此同時,他們通過醫生監控錄像,鎖定了李安慶。
剩下的,就是確認他是不是真正的凶手。羅克明來到了省城,拿到了最原始的數據。
在回去的路上,他開始思考如何審理李安慶。按照李安慶的實際年齡,蔣純純死亡時,他才十幾歲。他到底有沒有能力殺死一個人,還存在疑慮。
對於張柳的死亡,如果是他殺的,那麼理由是什麼?很有可能,就是情殺。
羅克明一路上盤算著,他該怎麼怎麼。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男屍張東嶺到底是誰殺的,也是李安慶。還有盜墓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牽扯出來姚乾坤的死?
王三貴和江豔麗,他們的 死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羅克明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局長趙曉誌的電話,立即接通了。
“局長,我在回去的路上。好,我知道了,謝謝局長支持。”
掛斷電話,羅克明用力的握緊拳頭。因為他得到了命令,可以提審李安慶,並且把他作為第一嫌疑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安慶在家被捕。與此同時,李父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直接暈倒了。範秋雲得知這個消息時,是她被告知調離專案組的消息時。因為親屬的原因,她需要回避。
縣公安局的審訊室內,李安慶第一次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他一臉的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羅克明坐在他麵前,表情嚴肅。
“羅隊長,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為什麼抓我啊,還戴上手銬?”
羅克明打開了筆記本,然後非常嚴肅的說道:“我們沒有搞錯,你還是坦白從寬吧。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們照樣可以零口供的辦你。”
看著如此嚴肅的羅克明,李安慶頓時嚇壞了,嚇懵了。他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怎麼說。
就在這個時候,局長趙曉誌走了進來。他拍了拍羅克明,問道:“他交代了沒有?”
“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好,把錄音給他聽一聽,看看他怎麼說。”
有了局長的命令,羅克明立即將錄音播放給了李安慶聽。錄音的聲音,完全就是自己的聲音。李安慶聽著,完全不敢相信是自己說的。但是他想了半天,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
“我,這不是我幹的。這,這啥時候說的,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李安慶語無倫次,不知道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突然,他開口道:“這,這胡說八道的。”
羅克明立即拍了一下子桌子,怒道:“李安慶,你不要狡辯了,這就是你說的話,在醫院催眠下說的。難道,我們需要再次對你催眠嗎?我們可是有人證和視頻證據,你根本抵賴不了的。”
瞬間,李安慶哭泣起來。他開始抽噎著,說道:“我沒有,我什麼時候殺人了,我不知道。沒有,我沒有。”
看著極度崩潰的李安慶,局長將羅克明叫了出來。
“老羅,你怎麼看這件事?”
“實在不行,找心理專家吧。”
“行,我看可以,順便給他做一個精神方麵的鑒定。”
“好的局長,我來安排。”
此時,在北窪村,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李安慶殺了人。同時,更加玄乎的事情還在傳著,說李安慶為什麼那麼晚還未結婚,就是他變態。一個殺人狂,一個變態,幾乎將李安慶無形中宣判了死刑。
村裏人對李安慶家幾乎是唯恐避之不及,他們都不跟他們家任何人說話,也不交流。甚至見麵,大家都躲著他們走。一時間,李母受不了打擊,病倒了。
範秋雲很想打聽這件事,但是都不告訴她任何進展。最後,她不得不回到婆家,打聽任何有關李安慶的事情。可是看到了已經病倒的李母,還有李父那幾乎是精神崩潰的樣子,範秋雲震驚到了。她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這樣的人。
帶著所有的疑惑,範秋雲還是主動打電話給了羅克明。
“秋雲,除了李安慶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問題。”
範秋雲還未開口,羅克明先這樣說了。她覺得,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她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因為李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範秋雲隻好回到了自己娘家。
案子的任何消息,對她都是屏蔽的。最為麻煩的,專案組也將她除了名。現在的她,僅僅是一個四集鎮派出所副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