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寒嘴角揚了揚,“你昨天跟那幾個人販子的具體相處細節能描述一下嗎?也可以說一說你對這幾個人販子的看法,待會咱們到派出所也得問。”

“我們幾個知青約好,下午四點左右在鎮西口的小學門口集合,然後一塊回知青點,當時已經有兩個知青過來了,還有兩個沒有回來,就在這時候這個老太太走了過來,她穿的破破爛爛的,徑直走到我跟前,跟我說她孫子生病住院了,著急去機械廠找她小兒子要錢給孩子看病。雖然我來這沒一個月,但是我正好知道機械廠在鎮子北邊的山腳下,離這也不遠,就告訴她怎麼走,誰知這老太太說她分不清東南西北,還跪下央求我給她帶路,我覺得路也不遠,就帶她去了,結果穿過一個小巷子時她突然用布捂住我的嘴,我想掙紮但是沒有力氣了,然後就暈過去了。”

楚淨秋喝了一口湯,接著往下說:“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類似於柴房的雜物間裏,這個房間很狹小,但是做了隔斷,外邊放著木柴,裏麵是一個破木板搭的床,如果外人不小心推開這個門,一進去就隻會看到木柴,不會發現裏麵還藏著人。我的嘴堵著破毛巾,手腳都被綁著。

就在我想辦法怎麼逃跑時,聽見柴房門被打開,我趕緊閉上眼睛裝暈,這時候進來一個老太婆和一個瘦小男人,那個瘦小的男人抬起我的下巴,然後對老太婆說:“你這次弄得這批貨不錯,長的真是漂亮,估計這個能賣個大價錢,沒留尾巴吧!”

老太太用討好的語氣說:“老大,我辦事您放心,這個絕對不會有後患,這是知青,家都不在這,等別人找的時候我們早就脫手了!”

看好她,這兩天我找機會脫手!”

“你在裝暈閉眼的時候,還能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並且還能準確的畫出來?”齊越好奇的問。

楚淨秋看了齊越一眼,接著說:“他們走後,我滾到柴房斧頭旁邊,在斧頭上來回摩擦了很長時間,把手上綁的繩子磨斷了。”

說著楚淨秋還讓他們倆看了看自己被斧頭磨破的手腕,然後接著說:“我解開綁腳的繩子,取下堵嘴的破布,小心翼翼的走到柴房門口,從門縫往外看,看到那個瘦小的男人正在院裏的一個躺椅上坐著,他旁邊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他們正在小聲的說話。”

“他們在說什麼,你能聽到嗎?”蕭以寒問。

“他們的聲音很小,如果聽聲音是聽不到的,但是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個瘦小男人讓這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晚上跟他一塊去小青山那邊聯絡買家,並囑咐他準備好武器,防止對方黑吃黑。”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說什麼的,是你聽力很好,還是,你會唇語?”蕭以寒很驚訝。

“我小時候跟著外公長大,我外公家裏有個老仆人,他老婆聽力不好,特意學的唇語,我當時很好奇,就想著要是也學會從遠處看別人嘴型就知道別人說什麼,豈不是就能知道好多秘密,簡直太了不起了。我就央求何伯教會了我,而且我外公也一塊跟著我學,我外婆還笑話我們倆,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

說完這句話時,楚淨秋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潤了,可能是原主殘留的感覺,有一種想家的感覺,十分想外公外婆。

蕭以寒看到小姑娘的大眼睛像小兔子一樣紅,雙眼含淚的杏眸更加明亮,內心感覺一片柔軟,用更加溫和的目光看著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