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章老爺子眼眶發紅的樣子，小魚仔雖然心有不忍，但是想了想，還是清楚地說道，“可是我媽媽沒有說，你是我的曾祖父啊。”
嗯，意思就是你還沒有經過認證的。
剛走到堂屋門口的方燕，側頭去看站在她身旁的章紀洲。
讓孩子認可老爺子，就意味著認親的事情法埃落定了。
昨晚，章紀洲雖然沒有疾言厲色地，駁斥章老爺子的認親行為。
但是同樣的，他也沒有點頭明確答應，認下這門親。
這個事情，還是得由他自己來做決定。
方燕並沒有任何動作，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章紀洲知道她的意思。
望著屋著正大眼瞪小眼的一老一少，他終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小魚仔扭頭看來，目光卻直接章紀洲，看向門外的方燕。
小短腿立刻“蹬蹬蹬”朝她跑過來，牽著她往裏走，“媽媽，我們家什麼時候來了個老爺爺？他還說，說是曾祖父？”
“曾祖父就是爸爸的爺爺，這個事情，我們聽爸爸的。”
方燕和小家夥解釋道。
然後一屋老的少的，年輕的，所有目光全部彙集在章紀洲身上。
頂著這麼多人的目光，章紀洲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對，他就是曾祖父。”
昨晚，他想了很多，覺得方燕說得對，臨近年關，老人家卻不遠千裏，跋山涉水，從國外一路風塵仆仆來找他，至少誠意很足。
不管京都那個章家裏的人，好不好相處，就衝章老爺子的這份誠意，都不應該讓老人失望難過。
京都章家的人好相處，以後就多走動往來。
如果那邊的人不好相處，那他們就隻認章老爺子就好。
老爺子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有多少年可以等？
為了不給老爺子留下遺憾，同時也想圓了母親的願，章紀洲終於還是決定認下這門親。
“這是爸爸的爺爺，就是你的曾祖父。”
章紀洲蹲下來，再次對小魚仔說道。
小魚仔還是扭頭去看方燕，似乎還是需要媽媽的認可，他才會認。
章紀洲：……
方燕笑著點了點頭，“叫曾祖父。”
小魚仔這才脆脆地衝章老爺子叫道，“曾祖父好。”
“好好好！”
早在章紀洲說出“這是爸爸的爺爺”這句話時，老爺子的眼裏，就已經有了淚意，待到小魚仔這一聲叫，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了。
三十幾年了！
他終於找到了，大兒子遺留在外的孩子了！
一大早，就把昨晚沒完成的事情，給完成了。
早餐的時候，氛圍好得不得了，再加上方燕準備的肉夾饃，特別合他們的味口，大家紛紛稱讚，“嫂子，你一個南方人，都能麵食做得這麼勁道好吃，真的絕了！”
“這裏麵的鹵肉也很好吃，跟西北的不一樣，但也香得很。”
“皮酥肉香，我覺得我一口氣吃五個。”
……
簡簡單單一頓早餐，大家吃得合合樂樂。
吃完早飯，想趁著過年前，盡量多賺一點的方燕，又得準備出門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