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五天,感覺自己萎靡的要長毛的時候,醫生通知可以出院了。

“還需要回家休息幾天,禁止劇烈運動,覺得不舒服立刻回到醫院來。”醫生殷切的關照令我十分感動,但感動不過三秒,此時的我隻想出院。

曬太陽也好,淋雨也好,都比躺在床上發黴好。

住院第一天的時候,我覺得掉馬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閉上眼睛都會想起安室透的笑容,和柯南粘在床底的收音器。

又因為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沒事不能出去瞎跑,導致前三天我基本沒說過話,隻能戰戰兢兢的和00846在腦內吐槽。

當然現在想想,我也不懂,為什麼我沒有把床下的收音器撕了,可能是怕掉馬掉的更厲害?

等到第四天早上睡醒,我突然想明白了,不就是掉馬嗎,人生自古誰無死,啊不是,哪個正經人不掉馬啊。

你看柯南在毛利麵前馬甲都掉光了,還在開開心心的賣萌用麻醉針,我怕什麼。

更何況我知道我掉馬了,柯南可不一定知道。

這麼一想,一下子就覺得人生幸福了很多。

於是我就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放飛自我。

比如在床上哼哼唧唧發泄無法出門的不滿,吐槽病號飯沒有味道不好吃,懷念上班的日子……

估計柯南早就不聽了,要是一直聽下去,可能會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吧……

“宿主,我覺得他還是會聽下去的,畢竟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在你這掉馬的。”00846分析道。

這麼一想,我就更高興了,與其憋屈自己,不如pua他人,淩駕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更加美好,就像在夏天受盡苦難之後的一杯冰可樂一樣美味。

於是在收拾完行李——僅存的幾件衣服之後,我幹的最後一件事就是:

摸到床下把收音器撕下來,對著笑了一聲,在手裏捏碎。

雖然不知道對麵是否還有人聽,但是捏這一下很爽。

爽完就高高興興出門,離開醫院,決定去吃一頓好吃的來慰問自己。

不過,好心情也隻停留在出門一刻。

“話嘮,說起來,這幾天住院搞的,我是不是沒什麼錢了……”

“宿主,你終於意識到了。好在上次貝爾摩德來布置工作的時候,留下的錢還夠用,不然你現在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好心情就這麼消失了。

站在東京夏天的太陽下,感覺到了冬天才有的寒冷。

“所以,我不僅沒攢下什麼錢,身為一個病號,還要去抓緊找工作,不然沒有收入是嗎……”

“宿主你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說去抓緊完成貝爾摩德的工作。”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是腐爛的蘋果·酒廠的臥底·可怕的隨時會崩你一槍的女人,她是你貧窮人生的救世主,是黑暗中走來的財神爺。”

“……你這一套一套的都在哪學的,我住院這幾天,難道換了個係統嗎?”

“宿主,我隻是覺得在住院這五天,我們擁有了堅實的友誼,能夠一起奮鬥下去。畢竟你打工你掙錢我完成任務,這是多麼雙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