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禧出門,便看見院子裏,多了兩個男子,而她家主子,正躺在躺椅上,悠閑的看著書,品著茶,淡藍色的裙擺,垂落在地麵。冬禧愣神之際,稚嫣領著幾個侍女進了院內,侍女在石桌上,擺好了飯菜,便退了出去。
幾人坐下,默默用著早餐。稚嫣率先打破了沉默:“天玄,今日你便要離開都城嗎?”
“嗯,已讓冬禧備好了馬車,用完早飯便走。”天玄夾了塊小菜放入嘴裏。
稚嫣看了眼身側的天閑,沒再多言。突然一侍女跑入院內,急急地喚道:“稚嫣姑娘,附近有官兵,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說是捉拿刺客,現已到了瀟香閣門口,徐媽媽正在前院招待著,特命我前來通報。”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稚嫣吩咐人,把這收拾幹淨,便起身去了前院。而天玄命冬禧拿上包袱,和天閑、天魁二人從側門出了瀟香閣。
一路上都隨處可見官兵,直至出了城門。馬車行了一段路後,停在了一處驛站。天閑、天魁先後下了馬車,與天玄分開趕路。
冬禧從懷裏,拿出一塊銀絲糖放入口中,一邊哼著小曲駕著馬車。天玄側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蔚藍色的天空,飄著幾片雲朵,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入一條小道,小道兩旁長滿了蘆葦,隨風搖曳。
突然一支利箭穿過蘆葦,射向馬車。緊接著,又有幾支劍,呼嘯而來。馬兒發出一聲嘶鳴,倒地不起。天玄從馬車內,飛身而出,冬禧反應不及,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蘆葦叢裏,竄出十幾個黑衣人,手持利劍衝向天玄。“拿著藥材快走。”天玄看了眼倒地的冬禧,便和幾名黑衣人,交手了幾個回合。
冬禧跟在天玄身邊,這兩三年,早已習慣了這種突發情況,自然知道該怎麼做。隻是這次冬禧感覺到,這次來的人與以往有些不同。
一炷香後,天玄漸漸有些吃力落了下風,身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淡藍色的衣裙也被,染紅了幾分,黑衣人這邊也沒有討到好,損失了十三、四人。
這十幾名黑衣人,大部分是化形境,還有兩名是玨明境,其中還有一名少陰境。交手期間,天玄發現此人身上有傷,但武力不俗。
天玄看著眼前的四人,無奈之下,衝入了蘆葦叢,邊退邊交著手。而那名少陰境殺手,緊跟其後,天玄要不是隱藏了實力,怕是一炷香都撐不過,這些人明顯是衝著,取天玄性命來的。因前麵交手,天玄內力消耗一空了,現在全憑,強大的毅力支撐著。
在最後一次交手後,天玄被那名少陰境殺手,刺中胸口,同時天玄也將一枚銀針,沒入了他體內,隨即反手扯落了,那人的麵紗,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墜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河麵恢複了平靜,男子盯著天玄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死了嗎。”身後一道妖豔身影,走近查看。男子點頭轉身,將妖豔女子摟入懷中,踏步離去。
河流下遊一艘船,正緩慢的行駛著。
“三皇子殿下,婉清撫琴給你們解悶吧。”申婉清不等此人回應,便自顧自的,彈起了婉轉小調。申婉清是刑部尚書申祺之女。
申婉清還有個哥哥,叫申錦衡,正和工部尚書蕭唐烽之幼子,蕭億楓下棋。蕭卿墨卻一人在船頭鋪魚。
“昨夜醜時,史部尚書齊銘,在家中遇害,你們可有聽聞。”蕭卿墨問道。
申錦衡落下一子,開口道:“自然是聽說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官兵在都城四處搜尋,到現在都還沒有抓到刺客。”
蕭億楓也插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都城行刺,禦史尚書。”
“敢這麼做的,怕隻有星煞莊了。”申錦衡思索道。
三皇子拿起酒壺倒了杯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對了祁哥,蕭妃的病好些了嗎。”三皇子名為方祁,蕭億楓是方祁的母族,因兩人走的近,蕭億楓便喚方祁為祁哥。
“還沒好,太醫也查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我正在查青衣聖手的下落,聽說青衣聖手一身醫術能,起死人而肉白骨。就是行蹤難尋。”三皇子方祁拿起酒盞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