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兜水果硬糖,季母鬆了口氣。
季母感歎道,“我的綿綿長大了,行等會娘給他們分分,讓他們沾沾喜氣。不過用不了那麼多。”說著。又抓走一把放起來。
果然,中午下工時,他們也不說回家,都跑季家去。
季綿綿早躲進屋去,留下季母照顧。
“你這閨女可不得了啊,當工人啦。”
“你是個有福的。”
祝福的話一說一大堆。
季母笑著回應,是不是給顆糖,“來,沾沾喜氣。你們也別嫌少,綿綿才開始幹活。”
“不嫌,我們怎麼會嫌棄呢。”收到糖果的人把糖收起來放兜裏,笑的愈發真心實意。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進來,“綿丫頭也老大不小,該嫁人了。”
季母臉上收起了笑,“高興遠,這高興日子你非要找罵是吧。怎麼,你婆娘冤枉我閨女之後,你也要長著一張嘴瞎說是吧。”
說是季母把掃帚拿來,趕高興遠。
“綿綿和文賦的事你我清楚。”
季母氣的臉色鐵青。
“高大爺,你非要那麼說,嘴長在你身上,我阻止不了你。不過我想你不介意陪我去見公安,讓公安同誌來判判咱們誰對誰錯。”季綿綿雖是笑著,不過怎麼看怎麼瘮人。
高興遠也不敢多說,他還病著,去大牢他這身子骨也受不了。
灰溜溜走了,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都這樣啦,來的人也不好再待下去,隻好識相好告辭。
季母氣極,眼眶發紅。
“你說他們什麼玩意,老冤枉你。你這找婆家可不好找。”
原先就有季綿綿和高文賦的傳言,好不容易季綿綿當工人,才消下去。今天又弄這一出,這,閨女該怎麼找人家啊。
“沒事,娘。”季綿綿給季母順順背。
看向高興遠離去的背影全是惡意。
本打算就這樣放過,既然他們不死心,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娘,好香啊。”看著這焦黃的肥肉,季家大哥高興瘋啦。季家其他人也忍不住,瘋狂吞咽口水。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這還是你們妹妹買的。”說著,給了季綿綿一大塊子肉,說是肉,其實是豬油渣。
這麼多肥肉,不煉油可惜啦。
雖然滿滿一大盤子,不過季家七口人,一會豬肉就吃的幹幹淨淨。
都意猶未盡啊,這年頭,想吃點肉太難。
下午,季母也跟著上工,家裏獨留季綿綿一個。
同一時間,高家。
大兒子高興建做好飯,沉默等著父親和爺爺吃飯。
高遠興看著高文賦就倒苦水,“今兒我見到綿丫頭啦,你是不知道他家有多風光。你不是說她喜歡你嗎?就不能她結婚。她現在可是工人,每個月工資都不少。到時候嫁過來,家裏也不會這麼苦。”
“我知道了,爸,你別說了。再說媽還在牢裏。”高文賦抓著筷子大的手青筋暴露。
“我別說了,那你給點力。你不是說季綿綿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那你倒是把她娶進來啊。喝著就是糊弄老頭子我是吧。”
啪,高文賦筷子一扔,不吃了。
高興遠還在罵罵咧咧,四個孩子不敢說話,沉默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