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萬的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臉色愈發難看。
“不行!我得去問老蘇家要錢!”姓萬的沉著臉說道。
“能行嗎?”小兒子問,“她還問哥哥借錢呢。”
“你老子說行就是行,快快快,趕緊回家去!”姓萬的一邊說著,一邊催著三個孩子往家裏走,心裏盤算著明天一早就要去找蘇三強。
隻是,他哪裏想的到,被他心心念念惦記的蘇三強,此刻正鼻青臉腫,身上淌著鮮血,蔫頭耷腦地坐在審訊室,對麵坐著一臉嚴肅的周鍾華。
“蘇三強,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勸你老實交代。”周鍾華拍了拍桌子,厲聲說道。
隔壁,蘇瘸子的審問正在繼續,他已經交代是蘇老太找到他,說是把陳荷花送給他當媳婦,人也是他敲暈的,但是蘇三強,他卻說沒見過。雖然蘇三強那有馬寡婦的證詞,但蘇三強堅稱陳荷花早就和蘇瘸子有一腿,所以才叫馬寡婦去抓人,審訊便陷入了僵局。
至於蘇老太那,口供就更不利,這老太太一路上就在呼天搶地,死活不承認和蘇瘸子有關係,堅稱自己早上是讓陳荷花出去買東西的,哪知道半路卻被蘇瘸子劫了道,還叫嚷著自己是無辜的,說自己隻是好心想邀請蘇瘸子來家裏吃飯。從蘇瘸子身上翻找到的三十塊錢,蘇老太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的。
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先進的偵查手段,照這個進度再審下去,最多也就是行政拘留蘇三強和蘇老太兩人,關個幾天就得把人放了。
“…!”周鍾華的臉色很難看。
“叩叩叩!”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敲響,周鍾華冷聲說了一句“進來!”,就見負責隔壁審訊的老張和小王,正一臉無奈地站在門口。
“什麼情況?”周鍾華走了出去,不滿地問道。
“那個,周,周所。”老張結結巴巴地開口,“蘇瘸子說,說是他自己看上陳荷花,把人打暈給帶回家的。你,你看?”
馬寡婦的證詞也是老張登記的,他知道周鍾華為什麼抓這三個人,所以表情很是尷尬。
“怎麼突然改口供?”周鍾華皺了皺眉頭,表情很是難看,“你們沒和他說,這樣意味著什麼嗎?他可是QJ未遂,嚴重點,是要吃槍子的!”
“說,說了呀,老大。”老張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剛剛已經把他教育了一頓,可他非說,非說…”
“非說什麼?”周鍾華問。
“非說是自己嫉妒蘇三強,所以故意那樣說的,還說他就是為了報複,要對蘇三強的老婆下手!”老張一鼓作氣說道。
“咚!”周鍾華氣的一拳捶在了牆上。
“那、那兩個人?”小王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關四十八小時,再放人。”周鍾華冷聲說道,“啪”地一下帶上了審訊室的門。
與此同時,離開縣派出所不遠的一棟兩層房子內,一名三十來歲的女人正柔若無骨地躺在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