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過程是怎麼樣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們不引爆炸彈,他們也會進行引爆?”
傑羅姆·托拜厄斯聞言,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隨之灰飛煙滅:“果然是乾國人的一貫作風——夠狠!夠絕!夠卑鄙.....................”
“我們早就應該想到——乾國人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妥協的!”
傑羅姆·托拜厄斯懊悔道:“沈墨申!”
“他欺騙了所有人!這個道貌岸然、極度虛偽的偽君子!”
“他一邊嘴上說著要一切以人質的人身安全為前提來解決問題,一邊卻把事情做到最絕!”
傑羅姆·托拜厄斯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然後握起手中的酒瓶將瓶中的烈酒大口向嘴裏灌去..........................
“我們終究還是沒能創造曆史。”莫爾斯·亞爾林長長呼了一口氣,盡可能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看來——想要讓沈墨申治下的乾國人吃癟已經是一個世界性難題了。”
“當初整個西羅世界都沒有做成的事情果然沒那麼容易......................”
“也許——這就是命吧!”
莫爾斯·亞爾林歎了口氣:“托拜厄斯.................”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了。”
“第一:我們自己按下引爆開關結束這場即將謝幕的鬧劇。”
“第二:我們就在這等著——等著乾國人派來的那些人引爆炸彈我們和坦爾特城一起步入毀滅..............................”
“兩個選擇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一個字——死!”
“不過,我們現在倒是可以選擇一下——到底是死在乾國人派來的那些爪牙的手下,還是死在我們自己手中。”
莫爾斯·亞爾林看著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烈酒的傑羅姆·托拜厄斯,繼續言道:“我們自己按下起爆開關的話,至少還算是自盡而亡。”
“而且,從某種角度上而言——由我們親自引爆炸彈,我們也等於是親手擊殺了乾國人派來的那些特戰敢死隊。”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但多少還能讓我們在最後的時刻裏有那麼一點丁的“安慰”.........................”
“如果是由對方引爆炸彈的話,我們好像更憋屈。”
“我們不僅死在了對方的手上,事後還要替對方背“黑鍋”!”
“一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我們的的確確做了一個無解之局。”
“隻不過——無解的不是對乾國人而言,而是對我們而言的....................”
說著,莫爾斯·亞爾林滿臉自嘲之色的看向了傑羅姆·托拜厄斯。
“托拜厄斯,你覺得呢?”
“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選哪一種終結方式才“合適”呢?”
“坦爾特城的大爆炸已經無可避免。”
“事後的“黑鍋”也肯定是咱們的。”
“怎麼樣?這事是我們親自動手還是等著乾國的那些爪牙動手?”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我們應該怎麼選不是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了嗎..................”
傑羅姆·托拜厄斯狠狠將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
破碎的玻璃碎片連同四濺的烈酒灑滿了一地。
“無論怎麼選我們都會成為乾國人的“替罪羊”!”
傑羅姆·托拜厄斯看了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莫爾斯·亞爾林:“無非就是在最後的絕境之中以近乎於自欺欺人的方法安慰自己一下罷了。”
“無論是我們引爆還是他們引爆,這一局我都已經敗了。”
“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