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莉被淨化幹淨了嗎?”
“我們還不確定,惡魔可能隻是暫時逃跑了。”
娜可露露和主教站在修道院的天台上,眺望著遠方。
天台上的樹枝都已枯萎幹燥,風吹過,葉片紛飛。
“還需要舉行軀魔儀式嗎?”
“我們會繼續觀察她,如果她進一步變異覺醒,就超出我們的控製能力了…”
主教長歎口氣。
昨天小朱莉的表現太過詭異和恐怖,似乎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還擁有著極高的智慧,這樣的邪魔絕對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你是說小朱莉可能沒救了?”
娜可露露皺眉問道。
主教搖搖頭,好像猜到娜可露露在想什麼。
“不是沒救,隻是我們無法掌控。驅魔師隻是懺悔者和中間人,不是被附身者的朋友。”
主教看著天上的烏雲,沉重地說道:
“我們絕對不能對他們產生同情,必須無視本體。牽扯出個人感情件是很危險的事情,那樣她身上的詛咒會越來越多,最終墮落為邪魔的奴仆。”
“我知道。”
娜可露露沉默片刻後點點頭。
她心裏很清楚惡魔的真正目標是自己。
“下午請你配合但丁神父進行第二個驅魔任務,被附魔者是她姐姐,祝你們一切順利。”
“還有…昨天的事情您不必介懷,我們現在已不再懷疑你的身份和能力了。”
主教說完轉身離去。
娜可露露抬起頭,看著天空裏密布的黑雲,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心緒難平。
她知道更危險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
......…
趕赴驅魔路上。
娜可露露和但丁神父神色匆匆向聖城南區公寓前進,前者聽,後者講。
“我姐姐的情況越來越厲害了,我曾想讓她住到修道院來,但怕會更糟。我見識過你有很高的軀魔能力,你可以和被附體者溝通,你是怎麼做到的?”
娜可露露隻顧低頭趕路沒有回答。
她其實並不能完全掌握目前這具肉身的屬性和天賦,也沒辦法判斷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去幫助他人驅魔除咒。
但如果搞砸就會把自己搭進去。
天上下著瓢潑大雨,雨水打濕了地麵和建築物,讓人覺得有些淒涼。
這場景就如同自己剛剛蘇醒的那晚,仿佛同樣的城市,同樣的雨夜,同樣的黑暗。
但丁神父見沒有得到回應皺起眉頭:“露露修女,你怎麼不講話?”
“抱歉,神父。我沒有辦法回答您。”
娜可露露停下腳步,目色凝重地注視著他:“但我會盡力為之。”
……
十分鍾後,他們來到了南區老舊的木樓公寓。
這是座廢棄的獨棟民居,裏麵看不到一點光亮。
“就是這裏了。”
但丁神父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兩個人點著燭火穿梭在漆黑的樓道中,遠處的房間內隱隱有咳嗽聲傳來。
但丁神父在前方帶路,娜可露露則是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他們來到了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
但丁神父輕輕推開屋門。
從裏麵緩緩走出一個老婦人來。
“嗨,親愛的媽媽。”
“我的兒子。”
老婦人撲進但丁懷中,緊緊摟著兒子的脖子不鬆手。
娜可露露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許感動,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對母子才好。
“我沒事的,媽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婦人抹幹眼淚,“你姐姐已經昏迷兩天了。”
“我們進去吧。”
但丁神父回頭看向娜可露露。
房間內放著一些燭台,光線昏暗。
床上躺著一位皮膚黝黑削瘦的女子,此刻氣息微弱。
“你準備好了嗎?”
但丁神父轉頭詢問娜可露露。
“準備好了。”
“好,那讓我們開始吧。”
娜可露露輕輕走到床邊,將手慢慢伸向女人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