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想解釋一句是是開玩笑，可又覺得太刻意，疲憊的放下舉著手機的胳膊。
結果手機震動，那邊發來了視頻邀請。
淩宇手忙腳亂地接起來，一打開懟到鏡頭前的就是一半旺財，一半宋再昊。
宋再昊的聲音充滿哀怨，“淩老師，這不公平，我明明比他帥。”
淩宇：………………
“哎，你怎麼沒開燈？”宋再昊拉開鏡頭，臉上寫滿疑惑。
淩宇慌張從沙發上坐起身，伸長手臂拍開旁邊的台燈。
“睡、睡了一會兒，剛醒不久。”
太久沒說話，聲音很沙啞，也有些幹澀的疼。
“你生病了？”
“怎麼會，就是困。在家裏睡得好些。”淩宇坐直了身體。
“哦。”宋再昊點了點頭。
身後傳來旺財不甘被忽視的叫聲，大腦袋還從宋再昊的嘎吱窩裏鑽了出來。
“滾，你個傻狗。”宋再昊嫌棄地推開它。
旺財偏要鑽，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宋再昊的臉。
宋再昊跳腳，“艸，你是不是吃屎了？！你說！這麼臭。”
屏幕那邊，一人一狗鬧騰的正起勁。
淩宇覺得自己這冷清的小屋，也一下子熱鬧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了起來。
兩人又瞎聊了一通，聊到手機有些發燙，才掛斷了電話。
淩宇掛掉電話之後，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把自己從沙發上拔了起來。
點外賣，搞衛生，吃東西。
忙完之後，又去洗漱了一番。
換上幹淨的衣裳，煥然一新，神清氣爽。
與剛才那個沙發上的頹廢土豆，截然不同。
充電的手機上彈出宋再昊掛掉視頻之後，發來的一條信息。
【淩老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肮髒的人或手段，一定掩蓋不住皓月盈輝。】
***
宋再昊掛斷視頻之後，眼前浮現的依然是一片黑暗之中，神情頹廢的淩宇。
他沒有直接開口問，但也不難猜。
淩宇回來，是參加複試的，可剛才視頻中的他，還穿著上午那套衣服，頭發也沒有做任何打理。
宋再昊沉思幾秒之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誰啊？”那邊傳來頗為豪爽的聲音。
“遊哥，是我。”宋再昊笑著回。
“哦。哦！”那邊瞬間精神起來，“有事？”
“淩老師那邊的複試是不是沒戲了？”宋再昊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嗯？？淩宇和你說的？”遊春亮聲音有些驚訝。
“那倒不是。剛才和他視頻，覺得他好像狀態不怎麼好。”
何止是不好，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這個啊……”遊春亮歎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沒事，明天就能好。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宋再昊聽得不太舒服。
“小宋啊，你還有其他事？”
遊春亮畢竟是淩宇的經紀人，表麵看著很好說話，很客氣，也能開玩笑，但並不會透露太多消息。
宋再昊歎了口氣，“遊哥，你不用防著我。我是真的關心淩老師……也是真心希望他好。”
“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講講淩老師過去都經曆了什麼嗎？”
回答他的，是好一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