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陰鬱的出了門，順帶將洗腳水倒了。
鳳殊唉聲歎氣。
統子立即說道：“神主大人，一女兩夫多美好的幸福生活啊。”
係統剛說完，顧武便抱著一床棉被進來，在鳳殊床下搭了一個地鋪，將撕碎的棉被蓋自己身上。
“哥，你做什麼？”
顧武躺下背對他們：“睡覺啊。”
顧啟咬牙切齒，最後還在鳳殊的臉上親了一口，很用力，那吧唧聲在房間裏異常響亮。
顧武的背影顫了一下。
鳳殊狠狠瞪顧啟。
顧啟這才嘿嘿一笑，抱住她睡覺。
所以一女兩夫什麼的，還是算了，看這架勢，簡直就是大型修羅場。
“哥，你去把碗洗了吧。”
這一晚，誰也不可能睡著，安靜的空間裏，顧啟忽然說道。
顧武身板動了動，沒反應。
鳳殊用胳膊撞了撞他，示意他不要故意氣顧武。
顧啟撇了撇嘴，翻身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肩窩。
“殊兒。”地鋪上的顧武忽然用著低沉的嗓音開口。
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四周陷入黑暗中。
顧武這才有勇氣轉過身，盯著什麼也看不見的床。
鳳殊假裝睡著。
這種時候的聊天，向來都是沉重的。
顧武根本不可能做到心無波瀾。
當初顧啟知道自己是顧武的妻子，他都頹廢了許久。
顧武見沒有回應，接著又道：“明天跟我去京城吧，不要在這裏吃苦了，你現在是狀元夫人。”
鳳殊就知道，肯定是無比沉重的話題。
她甚至還感覺到摟著自己的顧啟身板明顯顫了一下。
但他始終沒有說話。
鳳殊知道，他也在等自己的答複。
可惜，原主的心願是能夠和顧啟相守一生，就不可能會拋棄顧啟，跟顧武走。
“我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鳳殊輕聲說道。
話落之後，鳳殊明顯感覺到懷中人激動的再次將自己抱緊。
而床下的人，卻隻是翻了一個身，便沒了動靜。
鳳殊覺得顧武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喜歡原主，拜了天地，卻從來沒有碰過她。
原主希望他活著，鳳殊不可能讓他放棄狀元郎回到鄉下生活，她也不可能跟著他走，因為顧啟想要過田園生活。
顧武閉了閉眼，一行淚滑落枕邊。
他終究是輸了。
不，他絕對不認輸。
……
天空亮起魚肚白。
三人依舊沒一個人睡著。
顧啟早早起床做早餐，他要給哥哥餞行。
所以，他拿出了昨天獵到的一隻小兔子，準備做烤兔。
就在他準備做飯的空隙時間，顧武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望著準備起床的鳳殊，滿眼真誠：“殊兒，跟我走吧，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鳳殊知道，必須要把這件事說清楚，讓顧武放手。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你也一直很照顧我，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阿啟，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顧武眼底劃過失望，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鳳殊歎了一口氣。
但願他能夠好好活著。
一大早吃烤兔，有些油膩。
顧啟還熬了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