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有結婚那天戴過之後,便再也沒戴過。
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回她臉上:“你怎麼還沒走?”
鳳殊放下還揚在空中的手,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柔軟的大床帶著她彈了彈,還挺舒服。
“這是主臥,我是你老婆,難道我不應該睡這裏?”鳳殊蹬掉鞋子,爬上床,掀開被子將自己蓋在裏麵。
厲嘉牧微愣。
從結婚到現在,他們一直都分房睡。
男人陰沉著臉:“你洗腳了嗎?”
“剛才在噴泉裏洗過了。”
“髒!”男人言簡意賅:“盛倫。”
盛倫立即從門外走了進來:“少爺。”
“讓人將床單換了。”男人來到衣櫃旁,打開,從裏麵拿了睡衣套在身上。
鳳殊:……
這家夥,是嫌棄她髒?
盛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鳳殊,默默退出去安排傭人。
盛倫兼顧厲嘉牧工作和生活上的助理,所以晚上也是睡在別墅內。
鳳殊不高興的從床上下地,冷哼道:“那我還是睡隔壁吧。”
趿著拖鞋出了厲嘉牧房間。
當然高不高興什麼的,都是裝的。
跟這麼個動不動就生氣的人睡覺,要是她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喊了別人的名字,那不是又要被關起來?
“神主大人,你睡覺還想喊誰的名字?”統子默默表示十分好奇。
原主的房間和厲嘉牧的房間大小麵積差不多,隻是裝修的風格很不一樣。
厲嘉牧的偏冷色係,原主的偏暖色係。
原主當初住進來,就讓人換了風格,不想和厲嘉牧的風格一樣。
鳳殊坐在床上,托著下顎:“要是夢見了前麵兩個世界的人,忍不住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那我豈不是很慘……”
這時,有傭人來敲門。
“少奶奶,有人找。”
鳳殊又趿著拖鞋開門:“是珠寶店的老板?”
“是的,少奶奶。”
鳳殊拿著何亦然的戒指到了一樓。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張,看起來也是見過世麵的。
鳳殊將戒指給他:“張老板,這枚戒指你看看多少錢可以收了?”
臥室裏。
厲嘉牧聞聲,皺眉。
她是想把婚戒賣掉??
他連忙滑動著輪椅出去,站在走廊往下看。
隻見一個穿著大氣的中年男人正在對戒指進行驗證。
“這枚戒指成色一般,不過還是值一些價格,成交價五萬。”張老板驗完貨,豎起五根手指。
鳳殊比個六:“不行,六萬。”
張老板忍不住笑道:“你這戒指說實話,我給五萬已經是誠心價了,不如這樣,我們各自退一步五萬五。”
“五萬八。”鳳殊又比出個八。
張老板嘴角微抽,這麼大個富豪,還差那幾千?
真是第一次長見識了。
他倒是看上了鳳殊手上戴的戒指:“太太,你若是缺錢的話,你手上戴的這枚,倒是值不少錢……”
“這是我的婚戒,不賣。”鳳殊一口拒絕:“隻賣你手上的。”
“行,五萬八就五萬八。”張老板將戒指收起來。
鳳殊將付款碼遞給張老板:“張老板這麼爽快,早知道就再提提價了。”
張老板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