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欣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要和鳳殊簽？
不可能啊。
鳳殊不是在外一直不讓厲嘉牧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羅欣夢小心翼翼暗示道：“厲少，你是不是弄錯了？”
就連一臉陪笑的劉總也漸漸失去了笑容。
怎麼又跟鳳殊扯上關係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跟著幫腔道：“厲少，之前不是你在對接，所以可能你不清楚，這次的項目一直都是劉經理在負責。”
厲嘉牧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們。
他一直都知道羅欣夢心思不單純，就連她這個經理的位置也是踩著鳳殊往上爬。
可鳳殊一直把她當成好姐妹，他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讓他們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夫妻關係越發惡化。
但這一次，即便她怪罪自己，他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敗壞她的名聲。
厲嘉牧淡聲道：“既然不是鳳殊，那這合同就不用簽了。”
盛倫終於知道，原來總裁這是準備為少奶奶出頭啊。
好暖心。
盛倫立即就要推著厲嘉牧離開。
劉總瞬間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討好道：“厲少，真不巧，鳳殊今天請假不在公司。而且，這合約很早之前我們就已經談好了，其實和誰簽都是一樣的。”
盛倫剛想張嘴說當然不一樣時，劉總旁邊的秘書卻說道：“厲少，鳳殊就是一個普通員工，怎麼能讓她跟你簽，何況她作風嚴重有問題，還是被人包養的，你身份高貴，讓她過來隻會玷汙你的身份。”
眼看厲嘉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羅欣夢嚇得連忙拽著秘書，示意她別說了。
搞不清楚狀況，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
然而，秘書隻是以為羅欣夢不想讓自己揭穿鳳殊的老底，她又繼續道：“厲總，羅經理就不一樣了，她潔身自好，人又漂亮，業務能力又強，有她在完全沒有問題，後期如果在合作上出現了任何問題，她都可以幫你解決。”
羅欣夢抿了抿唇，目光下意識看向厲嘉牧，試圖從他眼中看到他人對自己誇獎，而讓他對自己多一些另眼相待。
但沒有，他冰冷的目光裏沒有一絲溫度。
她再一次伸手拽著秘書：“你別說了，鳳殊不是那種人。”
“怎麼就不是那種人了，她穿著寒酸，昨天卻從豪車內下來，要不是被人包養又是什麼？她家裏窮得很，哥哥是個小混混，父母還是一個賣推車的窮人，就她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坐得起豪車。”秘書為了幫助劉總拿下這筆合同，想著就能得到劉總的青睞，便口無遮攔了起來。
劉總微微蹙眉，雖然秘書說話難聽，但他也覺得說的並無過錯，賠笑道：“厲少，你看要不就和羅經理簽了吧，畢竟你們也認識那麼長時間了，忽然換鳳殊的確是不合適的。”
盛倫的心都跟著這些人的話提到了嗓子眼。
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
低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總裁，隻見總裁眉眼間一片冷冽，他敢相信，這些人若再敢多說少奶奶一句不是，恐怕三順這個公司都活不過明天。
厲嘉牧抬眸，語氣陰冷：“我開始懷疑三順公司的人品，厲氏從來不跟垃圾合作。”
秘書一愣：“厲……厲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走。”厲嘉牧目光陰鷙。
劉總見厲嘉牧要走，驚慌失措去攔路：“厲少，都是這個秘書口無遮攔，我立刻讓人開了她，麻煩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秘書愣住：“劉總……”
劉總瞪著她：“厲少是什麼人？由得你在厲少麵前胡言亂語，還不快去人事部辦理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