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意也好奇,“是啊。”
“沒談。”三毛笑了笑,有些無奈道:“怎麼談啊,他不可能去新疆,我也不可能留在北京。”
“就算開始了,那結局不就是分手嘛,既然都知道是這個結局,那幹脆就直接不要開始好了,免得痛苦自己。”
“……”三人聽了都沉默了片刻。
很現實的問題,誰都無法改變的。
別人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其實有點道理,大部分的分手都是因為人生的方向發生變化了,如果沒辦法為了對方改變,那就隻能走到這一步。
“算了,我就不該提到這事的。”這氣氛突然有些凝住,連枝也有些後悔提起這事。
“這有什麼啊,我也不會傷心啥的。”三毛笑的很開。
清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但什麼話也沒說。
酒喝到差不多半夜,四個人就這麼迷迷糊糊爬上床準備睡了,連鞋子都沒脫。
“三毛……明早幾點起來?”清意閉著眼趴在床上問她。
“差不多六點。”三毛說:“我訂鬧鍾了。”
“那記得叫我們,我們送你。”連枝說,她明天下午才走。
“行。”三毛說。
第二天清晨,等清意她們醒過來,已經是七點半了,三毛的床上已經空空如也。她已經走了,在群裏留了消息。
三毛:姐妹們,我不喜歡在車站分別的感覺,所以抱歉了,沒叫醒你們,我會安全到家的。
清意的心瞬間覺得也空了,連枝淚點低,看著三毛的位置什麼都沒有了,立馬眼淚掉了下來。
“為什麼要有畢業啊。”連枝抹著眼淚。
清意鼻子酸澀,但還是把連枝摟在懷裏,安慰道:“枝枝,別太難過,我們又不是見不到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誰都知道,意義不一樣了。
晨晨也走過去摟了摟兩人的肩膀,“沒事,以後我常去找你們。”
下午,連枝也被男朋友接走了,清意和晨晨給她送到校門口,然後晨晨也準備順便從那裏打車走了,下午宿舍就要歸還暫時,清意的東西已經都被搬到研究生宿舍去了。
“愛妃,抱一下。”這是晨晨第一次這樣主動煽情,她的眼眶都紅了。
清意抱住她的腰,忍住要掉下的眼淚,笑了笑說:“幹嘛,你家就在這附近,想我了隨時過來啊。”
“嗯……”晨晨趴在她的肩膀上哼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多說一句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下一秒,她便輕輕推開清意,“走了。”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坐進車裏,朝著外麵揮了揮手,司機便把車開走了。
清意怔住原地緩了好久,一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子的半點蹤跡,才呆呆地回宿舍去辦理手續了。
宿舍裏空蕩蕩的,比四年前她們來這裏時還要空曠,清意忍了一路的眼淚立馬掉了下來,然後就是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三毛……晨晨……枝枝。”
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