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頭還在向前跳,季尋卻停住了腳步。
“我累了。”
兔子頭腳步一頓,遲疑地回頭。
“你把我引過來,就是讓我看你跳的有多高?”季尋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悅。
如果是這樣,他幹脆現在送兔子頭和伐木熊團圓算了。
兔子頭臉上閃過不甘心,“黑貓、死定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牽動著臉上的兔子皮,讓那張原本就很邪惡的兔子臉看上去愈發猙獰。
季尋歪頭,像是根本不在意黑貓的死活。
“你們出不去……”
季尋耐心耗盡,長刀一揮將他隻剩一隻的耳朵也削掉了。
“啊——”
兔子頭抱著頭痛苦地尖叫。
“嘖,做個人不好嗎?”對上兔子頭怨恨的目光,季尋驚訝道:“嗯?還剩一隻眼睛呢!”
“我可以幫你!”兔子頭生怕他把自己最後一隻眼睛挖出來,連忙說道:“我知道農場裏還有一隻小動物!”
像是怕季尋拒絕,兔子頭繼續說:“我昨天看到黑狗把黑貓抓走了,黑貓一定活不了了。”
抓狗小隊已經在路上,季尋並不擔心黑貓的安危,他垂眸道:“黑貓是動物?那黑狗是誰?”
兔子頭眼神閃躲,含糊地說:“他是農場主的孩子。”
季尋:“是現在這個農場主?”
兔子頭啞然,季尋卻不給他機會逃避,追問道:“是農場裏的誰?”
兔子頭閉了閉眼,一臉死相:“豬。”
居然是那隻懇求他們的豬。
原來那位才是真正的農場主。
季尋目光冷冽:“你們是真該死啊。”
把農場主改造成人畜,又把他的孩子當做狗一樣豢養。
見秘密已經兜不住了,兔子頭幹脆全盤托出:“這些都是他做的,我也隻是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實驗?把自己改造成一個似人非畜的怪物?”季尋聲音無比諷刺,“你還真是‘偉大’。”
兔子頭沉默不做聲,但臉上的神情卻表示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實驗。
“黑貓是什麼來曆?”季尋繼續問道。
主線要找的兩隻小動物,一隻是拜月狐,另一隻就是笑臉貓。
“那隻貓是那隻……以前的農場主養的。”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事兔子頭倒是知無不言:“它倒是聰明,假裝背主每天和農場主示好,其實是在偷偷找自己原來的主人。”
黑狗雖然是人,卻從小被當做狗來養。不止沒有人的是非觀,還學會了一些狗的品行。
比如領地意識。
他將黑貓看做搶他地盤的敵人,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它。
在黑貓試圖救出主人失敗,被農場主打得奄奄一息之時,他將黑貓的嘴縫成了大笑的模樣。
“他說,你不是最喜歡裝乖賣巧嗎,那就和我一樣做個怪物吧。”兔子道嗤笑一聲:“你看,他也知道自己是個怪物。”
“原來如此。”
兔子頭見他這麼說,便鬆了口氣:“你現在能放了嗎?”
季尋皺眉:“怎麼可能?你還沒說第三隻小動物在哪裏?”
兔子頭低聲說了幾句話,隨後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