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瀅太熟悉來自的男人各種目光都意味著什麼了。
比如蕭晟佑對她是又愛又憐,皇宮侍衛們對她是又敬又怕,而其他幾位想要得到她的君王是則渴求和占有。
一個男人心裏沒你的時候,目光裏透露出的貪婪常常讓女人毛骨悚然。
薑瀅瀅不是膽小之輩,但雖不至於害怕,卻依舊會覺得十分不適。
她抬起頭幽幽看了白皓軒一眼,“越王不吃東西盯著本宮作甚?”
白皓軒嘴角勾起一個笑,“美人在側,桌上珍饈怎麼會入我的眼?”
“惺惺作態,令人作嘔。”薑瀅瀅直言直語,怎麼凶怎麼來,“堂堂一屆君王,竟和世家裏的紈絝沒什麼兩樣。”
“我與他們自然是不同的,聖女剛認識我不了解我,有所誤會也是正常。”白皓軒見薑瀅瀅放下筷子,體貼地遞給她一杯用來漱口的茶水,“今夜我就讓聖女了解全部的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本宮對你沒有興趣。”薑瀅瀅漱過口,直接站起身回到馬車裏,“不要再來煩本宮,不然本宮隻會更加厭惡你。”
“不,我不這樣認為。”白皓軒厚著臉皮跟過來,“聖女大人討厭我是因為聽信了奸人的話,我必須在聖女麵前好好表現,才能洗脫身上莫須有的誤會。”
白皓軒進馬車前對周圍侍女侍從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這裏。
眾人立刻心領神會,全都退至不遠處,以免自己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曖昧聲響。
薑瀅瀅坐在車輦的小床上,兀自整理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
白皓軒在她身側坐下,想嗅她的頭發,結果被薑瀅瀅用床上的枕頭砸到了手臂。
“不愧是聖女,有個性,比我宮裏天天不敢抬頭看我的妃嬪有趣多了。”
白皓軒揉捏著手裏的枕頭,將頭湊到薑瀅瀅麵前,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她無視自己的眼睛。
“聽說聖女和寧王是在金國某個不出名小鎮子裏成親的?沒想到聖女如此灑脫,不拘禮不受約束,既然聖女願意和寧王在鄉野拜天地,想必與我也是可以的。”
白皓軒彎腰抽出床下的木櫃,露出裏麵的大紅鴛鴦錦被。
“聖女你看,我已經準備好喜被的,都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夜我們就成親怎麼樣?蕭晟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聖女,你我年紀相仿,我們才是天定良緣。”
薑瀅瀅冷冷看著被白皓軒擺在床上的喜被,拿起茶盞一把將裏麵的茶水潑在喜被上。
“天下萬民皆知本宮已經嫁人了,越王莫要胡來,以免受天下人恥笑,又或者被記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白皓軒抿著唇看著被茶水浸濕的喜被。
薑瀅瀅這盞茶豈止是潑到了喜被上,更是直接潑到了他的心上。
白皓軒再怎麼對薑瀅瀅有好感,此刻被她如此折辱,身為君王,定是不可能繼續忍下去了。
他一把將茶盞拂到地上,伴著杯盞碎裂的聲音,他壓不住怒意的聲音響起。
“聖女,我對你禮遇有加,你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