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假猩猩的了。當妖我才不怕,我怕的是有你這樣的是非不分的爹。”
小妖怒瞪著真酒。
“我和娘親變成妖以來從來沒害過人 ,娘親帶著我躲在山裏,偶爾還會幫助那些困在山裏迷路的人。可你們呢?你們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們?天底下那麼多壞人,你們為什麼不去抓?不去殺?為什麼非要抓著我們這些從來未作惡的妖不放?”
真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兩行老淚流成了河,悲傷之大,已啞然無聲。
“我與柳娘都是獨自帶著孩子的母親,我們一見如故,結為姐妹。那博雅老賊擄走我兒,逼我為他辦事,我兒至今下落不明,我與他不共戴天之仇。”
紅蛛痛苦的將小妖抱緊,一個喪子,一個喪母,兩人互相慰藉,都是天下最可憐之人。
“知道為什麼那日我拚死也要將你帶出同必宗麼?”紅蛛問。
“是心柳!”真酒無力的回道
“沒錯,是心柳!她曾經對我說過,有朝一日若與你兵戎相見 ,她希望我可以放你一馬,留你性命。”
“心柳…心柳!”真酒無數次的呼喚著妻子的名字,可惜再無人應答。
他的妻子兩次都死在了同必宗的手裏,他的心在此刻已經千瘡百孔了。
“心柳說,她其實最想的不是你能活得很久很久,他知道你在同必宗不快樂,她更希望的是可以自由,可以隨性的活。”
“他恨我,我一定恨死我了!”真酒喃喃自語。
“若不恨,為何不來找我?變成妖之後為何不來找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吧,因為在她的意識裏,是你殺了她,也是你最恨妖,她要麼帶著仇恨去找你報仇,要麼隻能默默的遠離你,將對你的恨慢慢遺忘。而她選擇了後者!”
“眼下真相大白,我們要怎麼做才能阻止他將同必宗拖入深淵?”酒兒問
“是啊,還有圖為,他們互相勾結,還有黑山坳的妖,再不阻止他們恐怕人間要大亂,屆時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靜公主附和道
“也不知道哥哥在上天境怎麼樣了?這麼多天了也沒有消息!”
沒有怖語的消息,酒兒日夜擔心。
正當大家不知下一步要如何行動之時,真酒道人卻已經來到了結界的邊緣處。
“幫我照顧好小妖!”
丟下這一句,真酒道人便猛的衝出了結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街上。
“你……”
小妖從紅蛛懷裏驚起,幾步追了上去,被酒兒一把拉了回來。
“外麵危險,你還有傷不能出去。”
“可他……”
眾人看著真酒道人毅然離去的背影,猜到他定是回同必宗找博雅算賬去了。
“紅蜜姐姐,可不可以找你幫個忙?”酒兒急忙返回院中,看向房頂上的紅蜜妖姬。
“不可以,我沒空!”紅蜜繼續擺弄指甲,一口否決。
“那木舟哥哥呢?”酒兒無奈又看向了木舟。
“可別指望我啊。我得留在你身邊,若我走了,你有什麼好歹,怖語不把我碎屍萬段才怪。”
“可真酒此次回同必宗不是等於自投羅網麼?而且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是博雅的對手,除了送死,他什麼都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