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牢籠邊,一把抓住冰冷的欄杆,冰冷的觸感讓他更加清醒,更加絕望,他嘶吼道:“打又打不過,說理?在惡魔眼裏我們就是螻蟻,是高等食物,你會跟你的食物講道理麼?”

他痛苦地抱著頭,蹲在地上,聲音嘶啞地問道:“我們反抗了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被抓到這裏,像牲口一樣被關起來,等待著被宰殺的命運!”

聽言,角落中一個青年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地說道:“哎,怪我們生錯了地方吧。”

本來死氣沉沉的牢籠裏,因為他們的對話,好像出現了一絲星火,一絲對命運不公的憤懣,一絲對自由的渴望。

曲傑抬起頭,目光望向牢籠外,仿佛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人類世界:“據說外麵的世界是人類主宰,沒有惡魔,真是向往啊。”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美好的世界,那裏沒有殺戮,沒有壓迫,隻有和平與自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那份美好永遠地留存心中。

青年也跟著附和道:“我也很向往外麵的世界,你說我們怎麼就生在這裏了呢。”

他抬起頭,眼神迷茫地望著牢籠頂端,那裏隻有一片冰冷的黑暗,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光芒,他苦澀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一隻自由的鳥,哪怕生命短暫。”

葉瀾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牢籠中央,環顧四周,目光掃過一張張麻木、絕望的臉龐,最後落在了曲傑身上,問道:“其實我很納悶,這裏不是魔界麼,怎麼會有咱們人類呢。”

曲傑苦笑著搖搖頭,臉上的皺紋仿佛刀刻一般,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他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我爺爺曾經告訴過我,在遠古時代,魔界和人類世界是相通的,就像兩個相鄰的村莊,人們可以自由來往。”

他頓了頓,仿佛陷入了回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向往,接著說道:“據說那時候,人類和魔族和平共處,互通有無,一片繁榮景象。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通道突然關閉了,就像一道天塹,將兩個世界徹底隔絕。”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仿佛還能感受到祖輩流離失所的痛苦,沉重地說道:“那些沒有及時回去的人類,便永遠留在了這裏,成為了魔族的奴隸。”

林誌閉上眼睛,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哎,千百年來,在魔界,我們人類受盡了屈辱,被奴役,被屠殺,被當成牲畜一樣對待,生不如死!但那有什麼辦法,這裏本來就是魔族的世界,弱肉強食,我們打不過他們,隻能任人宰割。”

一直沉默的林靈突然抬起頭,天真的大眼睛裏充滿了不解,她扯了扯林誌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道:“爺爺,咱們人類不是有魔法師的嘛,為什麼打不過魔族呀。”

林誌憐愛地摸了摸林靈的頭,長歎一聲:“哎,魔法師,那是好久遠之前的詞了,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會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