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正躺在隔壁病房的丁嘯天他失眠了。
白天的一幕幕不停地回響在他腦海裏。
此時的丁嘯天對張鵬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敵意,有的全是敬意,發自肺腑的敬意。
這種感覺,丁嘯天從來沒有過,可當他真遇到的時候,不由得猶豫了。
說實話,若他不是高二的扛把子,那他定然毫不猶豫地就認張鵬做了大哥,跟著張鵬混了。
但此時,他畢竟得想得周全要顧及到手下的那些弟兄,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望著窗外,丁嘯天愣住了,眼神之中全是無盡的迷茫。
在張鵬的督促下,武瑞齋,飛子等五人全都擠到了另一張病床上,五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真的難以想象。
望著這五人呼呼大睡的場景,張鵬不由得笑了。
三個月後,張鵬跟丁嘯天在同一天出院了。
其實按丁嘯天的病況,他早在一個月前就可以出院了,但他沒有。
三個月的接觸,丁嘯天對張鵬的為人更加佩服了。
這不管是膽量跟智慧,丁嘯天都自歎不如。
在飛子跟老鄭的陪同下,三人打了輛出租車便向四中奔了去。
“草了,你說鵬哥咋還不來呢?”麻曉龍蹲在地上一連已經抽了一盒官廳煙了。
“快了,你跟兄弟們說好了沒,咱們的儀式一定得蓋過姓丁的那孫子,奶奶的這口氣說什麼我也咽不下去!”韓浩說著便把手中的官廳煙給扔到了地上,隨即一腳給踩滅了。
“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說著武瑞齋瞅了眼手上的電子表,又將目光望向遠處。
此時,正對著校門口的那條大馬路上出現了一輛紅色出租車。
“草,鵬哥你看見沒?”老鄭指著校門口那兩排兄弟,臉上全是笑意。
“這是?”張鵬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不解。
“這是迎接你的儀式鵬哥!”飛子說著便將頭從窗戶探了出去。
韓浩一眼便認出了飛子,頓時便跟吃了興奮劑似得,一下子竄了起來。
“鵬哥來了,你們都給我提起精神,別忘了剛才教給你們的啊!”韓浩對著校門口兩側的小弟再次叮囑起來,看來他還是害怕出現什麼差子。
下了車,張鵬便瞧見武瑞齋,麻曉龍,韓浩三人臉上洋溢的笑容。
瞧到這一幕,他也笑了。
”歡迎鵬哥歸來,鵬哥萬歲萬歲萬萬歲!”頓時這聲音便在整個天空漫延起來。
旁邊過往的行人瞧到這一幕,不禁急忙躲閃起來。
至於那些碰巧趕上這一幕的學生,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惹上什麼禍事。
張鵬先是一愣,隨即便笑著說道:“這鬼點子是誰想出開的啊?怎麼弄得我跟古代的皇帝似得!”
“他,是他想出來的!”飛子指著韓浩急忙說道。
“草,這他媽的明明是你想出來的,怎麼還硬往我身上推呢。”韓浩指著飛子的鼻子便要打,但飛子卻躲到了張鵬身後麵。
“行了行了,趕快讓兄弟們散了,這弄得跟黑社會似得,你沒看見別人用什麼眼光瞧咱們嗎?”
“都散了吧!”韓浩回過身來對著那些小弟嚷嚷道。
眨眼間期末考試便到了,但對於班裏的混混們,這就跟個屁似得無關緊要。
張鵬雖然三個月沒上課,但是惡補了十來天便也趕了上來。
每到期末的時候,也是四中最亂的時候,畢竟這馬上就要放假了,有些人總愛在這個時候找點零花錢。
畢竟在學校裏的扛把子跟A市裏的三大黑幫(青幫,龍虎堂,風雲社)沒辦法比。人家黑社會靠的是黃賭毒,再加上收上來的保護費那錢就跟樹葉似得源源不斷。
當然了,這也隻是表麵現象而矣。
而對於他們這些學校裏的小混混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的來源大多是學生。
一旦學生放假,那他們隻能另尋生計了。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學生們也都紛紛穿上了背心與短袖。女生們大多數也換上了裙裝,這可是讓一些色迷心竅的家夥大飽了眼福。
馬飛便屬於這種人。
“草,那妞長得真他媽的水靈!”馬飛盯著前方一個留著馬尾辯身材高挑的女生背影一臉淫笑地說道。
“你小子能有點出息不能!”韓浩說著便給了馬飛一腳,馬飛倒也沒有怎麼理會。
“鵬哥,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說著飛子便大步地向著前麵那個女生奔去。
“美女小心後麵的色狼!”韓浩咋呼地吼了一嗓子。
當馬飛瞧到這位所謂的美女真容時,差一點沒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