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汪少涵也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危險氣息在向他悄悄的逼近,這是人性本能的反應。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第六感。
雖然現場很焦灼緊張,可俞鴻遠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必須找到更為合適的機會,才可以開口。
否則,之前的準備工作可都白做了。如果計策流產,也就意味著失敗將要來臨。
現場氣氛越是緊張焦灼,像戰場上到處充滿了硝煙似的時候,逼迫對方不得不尋求緩和的機會。
給其造成一種多待在現場一秒,有可能隨時都有可能灰飛煙滅的氛圍,這樣才能更好的逼迫其主動和解。
空氣中此時靜的出奇,雖然火藥味越來越濃,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性。
但是,俞鴻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氣氛越緊張就越有效。
俞鴻遠時刻準備著抓住機會進行實施其計策。
此刻,就跟戰場打仗一樣,無論哪一方都不會主動出擊,都時刻在尋找著隨時一戰觸發的契機。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緊張到嗓子眼繃緊弦線的時候。突然,窗戶上傳來一聲家貓的淒厲叫聲,劃破了整個寧靜的緊張空間。
汪少涵終究是技差一籌,還是太年輕,耐性差了點,再也受不了如此壓抑的環境氛圍,意識中催促他趕緊加快離開,否則,真就夜長夢多了。
汪少涵腦袋有些發懵的語無倫次的局促呼吸道:“俞總,我最後再稱呼你一次俞總。
希望你高抬貴手,放我,不,是放我們一馬。否則,我們誰也別想得到藥方。
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從來都是一副不要命兩敗俱傷的打法。算我最後一錘求你了,行嗎?”
俞鴻遠再一次的會心的笑了,這笑不光是意味深長,更兼容著勝利者的姿態使然。
俞鴻遠輕佻的似笑又非笑的說道:“是真的嗎?我怎麼不覺得你是在求我呢?
我好像聽出是在威脅呢?而且,我還在你的聲音中聽出了恐懼害怕,更多的是一種違心的呐喊和屈辱呢?
我敢跟你打個賭,我就是逼迫你了,又怎樣呢?
我從你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種顫抖哆嗦,斷定你不敢殺了她,你信嗎?
因為你是真心的愛她,而且愛到了骨子裏了。
你不忍心殺她,更下不了手殺她,更多的是你不敢也不敢殺她。
因為她對你來說太過於重要了,更多的是感恩的成份夾雜在其中。
你不想成為一個人人口中的小人,更不想成為人人唾罵的背信棄義的負心人。
我更可以斷定,你現在心亂如麻,把自己的心上人當槍使,已經心有愧疚了,心裏更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了,已經在尋找彌補的借口了。
除非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一直在與她逢場作戲。
否則,你是不可能殺了她的。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你麵對我時是逢場作戲。
但我肯定你與她決不是在逢場作戲,我太了解你的秉性了,你的骨子裏已認定她就是你最親的親人了。
所以,你才害怕,才顫抖,才猶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