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曹彰的刀順勢砍下,所有的目光都凝滯了,本來還鏗鏘在耳邊的金屬交鳴聲音,在一瞬間消散地無影無蹤了,隨著一聲血濺之聲激蕩,驚叫之聲也銷聲匿跡了,剩下的隻是滿堂寂靜,鴉雀無聲。
曹彰的心也咯噔一顫,原本隻是沒有任何殺意的抵擋,卻不曾想到因此釀就了血案,大刀不偏不倚,正好壓進了曹丕的脖頸間。
曹丕眼中含著威怒,最終的罵罵咧咧逐漸地若下去,眼眸也慢慢地閉了起來,最終手中的佩劍落地,頭歪斜向一邊。
“這”——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了這一幕,轉身看了看微縮在一邊的眾人,那些人眼中並方才的驚恐還沒有消散,緩緩地望向曹彰。
“父親”,曹彰有些驚惶,盡管上陣殺敵無數,但是大庭廣眾之下誤殺了兄長,如何能平靜。沉沉的臉色,陡然間手中的刀片落在地上,重重地跪在曹操的窗前。
曹月顯然也被這一幕驚到了,嬌容失色,嘴角也有些哆嗦,扶著曹操。
“黃須兒,不必驚慌,殺了這逆子也罷”,顫顫巍巍地坐起身來,呼吸愈發地急促起來,深深地望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曹丕,旋即回神。
不知道何時,賈詡已經悄悄地溜出了大堂,外麵的一群整裝待發的軍隊在得到賈詡的命令之後,迅速將丞相府圍了起來,無疑這是他們早已經預謀好的,今天便要逼曹操傳位。
“大王,不好了,外麵一隊人馬將丞相府圍的水泄不通”,就在眾人還深陷驚恐之時,外麵一名衛士進來報告。
“什麼”,曹彰跪在地上,大聲地喝問,眸子之中閃動著驚恐之色,曹丕竟然逆反到了如斯地步。
“父親,我早料想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晚來了一會,已經在外圍布置了另一隊人馬,隻要曹丕敢有所不軌的行動,立馬叫他粉身碎骨”,曹植文弱的形象似乎僅是隱藏在外部的一層麵具,在眾人都惶恐不安之時,毅然站了出來,義憤填膺地說道。
此時的關平,早已經覺察到了。趁著兩隊人馬對峙,悄悄地溜進了丞相府,當然他不可能愣生生闖進大堂內眾目睽睽搶走曹月,而是在等待著機會。
“賈詡,肯定是賈詡那廝”,曹操重重地咳嗽著,眾子女麵露擔憂之色。
“來人,快些將賈詡抓起來”,就在曹操反應過來之時,賈詡早已經逃之夭夭了,得了命令的衛士們迅速地集結起來,在府中四處尋找著。
“植兒,看來為父之前真是看走眼了,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曹操蠟黃的臉上浮現著一抹微笑,欣慰的笑容。
“曹丕狼子野心,隻怪為父不曾早些看破,才有了今天的杯具”。
“眾人聽令”——
“即日起,改立曹植為世子,待我死後,便可繼承正統,眾將士務必輔佐”,曹操幾乎是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宣讀了遺詔,曹植成了世子,即將繼承王位。
“遵命”——
堂下齊刷刷地跪倒一片,聲音中沒有一絲的異議,曹植如願以償,成了正統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