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珠轉身便走,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在地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剛走出去,慕寒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薇薇呢?薇薇回來了沒?”

“薇薇是誰啊?”春兒好奇地問道。

“你的主子,你在醉紅樓的主子。”

“奧,你說的是玫瑰姑娘,她被六皇子帶走了。”春兒低著頭說道。

“我知道她被六皇子帶走了,我是問她回來了沒?”

春兒搖搖頭說道:“自從六皇子帶走後,我就沒見過姑娘。”

“可惡!”慕寒氣得捶牆。

“姑娘她怎麼了?”春兒好奇地問道,“難道她不在六皇子府嗎?”

“不在,六皇子帶她去狩獵場,她失蹤了!”

“什麼?姑娘怎麼會?六皇子呢?”

“六皇子才不管她呢,她隻是六皇子的一顆棋子。早知道她會處於危險,我就早救了她!”

春兒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你家姑娘肯定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慕寒說著,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衛明珠進去的時候,春兒還在哭。

“怎麼了?”

“姑娘她失蹤了!”春兒哭著說道。

“沒事,以她的本事。應該能平安活下來,我們要振作起來,才能盡快找到她。”

“好!”春兒擦了擦眼淚,“可是,我們去哪裏找呢?”

“剛才那位公子武藝高強,他肯定找過一遍,暫時應該找不到她,還是先在這裏站穩腳跟,等她回來了,才能保護她。”

春兒低著頭,說道:“我知道了。”

慕寒已經喝了一晚上的酒,可大腦卻比往常明白。

還記得那晚,他就要和薇薇成親了,反正父母都不在意自己,自己去薇薇那裏也無所謂。

他想象著那天薇薇穿著嫁裝的樣子,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專門為他一人而盛開。

可惜!

慕寒一瓶又一瓶接著喝,小時候最溫暖的時候,就是母親帶著他去天星山莊,他知道母親一直喜歡薇薇的父親,可每次見到薇薇,他都感覺像吃了蜜一般,讓沒有存在感的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可這唯一屬於自己的美好,也被自己那個父親摧毀了!

“慕寒,你就是個人嫌狗不愛的雜種!你和薇薇是親兄妹!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父親那猖狂放肆的笑聲依然回蕩在他的耳邊。

“不,不可能!”慕寒瘋狂地大喊。

“你母親每次帶你過去,做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吧!哈哈哈哈!報應,報應!”父親大笑著說道,“馬上要娶自己的親妹妹了,感覺如何?”

慕寒抱著頭痛哭。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讓她痛苦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會恨你,一刻也不想見你,她會活得痛不欲生!”父親蠱惑的話語依然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不如,殺了她,這樣,她會永遠屬於你!”

……

慕寒感覺頭痛欲裂,一瓶瓶的酒卻把心底最深處的邪惡勾了出來。

“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快樂!”

“為什麼她的爸爸媽媽那麼愛她!”

“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的頭上,自己卻要如此痛苦!”

“為什麼!”

“我要把這一切都毀了,毀得幹幹淨淨,連同那暗地裏的醜陋,全都消滅的幹幹淨淨!”

……

他的眼睛裏一千猩紅,端著酒杯的他忽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

“薇薇,你等我!”

“薇薇,我來了。”

“薇薇,不要恨我!”

……

慕寒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醉紅樓門口,醉紅樓就像一張龐大的嘴巴,泛著猩紅的舌頭,吞噬者來來往往的人。

“這不是九皇子的一條狗麼,怎麼今天沒有舔主人的腳後跟,跑到這裏來逍遙快活了?”一個男子見狀諷刺道。

這一段時間,水月門仗著九皇子大開殺戒,殺了自己宗派的好幾個人,可自己沒有實力報仇,如今看到喝得醉洶洶的慕寒,便出言諷刺道。

“是啊,這條狗太吵了!”慕寒手起刀落,下一秒,男子的頭顱便咕嚕嚕地落在地上。

現場的人看見,頓時大聲尖叫起來。

“真吵!你們給我通通閉上嘴!”慕寒惱怒了,刀劃過的地方,無所幸存!

人們嚇得紛紛逃離,老鴇連忙躲在一邊,讓人趕緊聯係禁衛軍。

不多時,禁衛軍便將醉紅樓通通圍住,經過一番戰鬥之後,醉紅樓一樓已經完全成了廢墟。

慕寒被帶走了!

人們議論紛紛,當天死了幾十個人,不知道九皇子會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