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暫時無人協助,這不,王爺看重您,得勞煩你了”

朱瑞搖了搖頭。“不敢不敢,王妃您客氣了......”

向柔抬眸看下朱瑞“那就去安排吧,我把這些個人資料看下,回頭你再把安排好得人跟我說下就行了”

朱瑞點頭,出了院門。

前院。

“王爺,王妃頗有當家主母得風範啊”崔奈在一旁恭維。

方才侍衛來報,把向柔在後院挑選仆婦得經過描述了一遍,蕭瑟臉上泛起了笑意。

“不愧是本王得女人,管家護院也比旁人做的好”蕭瑟眸眼看向遠處,臉上盡是歡喜與欣慰。

崔奈心裏納悶,早前王爺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就該在深閨繡繡花,種種草,看家護院得本事應該交給男人去做。

而且每每說起此事,王爺的眼神堅若磐石,令人無法生疑。所以——

王爺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孩的,以前說的那都是幻想出來的?

旁的女子聰慧能幹,那就是居心叵測,王妃聰慧能幹,那就另當別論?

崔奈應了聲“是的”,跟上了蕭瑟,不禁泛起嘀咕:\"旁的女子遇上此等事情,必定哭哭啼啼嚇個半死,咱們王妃那是巾幗女英雄,休息了一晚上便好了\"

蕭瑟笑笑道:“王妃確實懂事,省心”

向柔獨自坐在院中,把丫鬟得履曆都過了一遍。

一股莫名得壓抑情緒再次湧上了心頭,她和這些被買來得丫鬟有何區別,鬥不過是男人得附庸品而已,男人高興她就可以活,男人不高興,她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她回憶著昨日蕭瑟在亭外殺人得樣子,手就止不住得顫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在這裏她永遠都是案板上得那塊肉。

賣身契就是她的王妃之位,頂著王妃的光環,為男人服務,她沒辦法有自我。

“啟稟王妃,這兩位是給您選的侍女”朱瑞上前打斷了向柔的思緒。

向柔抬眼望去,12、13歲的樣子。

兩個女孩生的清秀,眼神中充滿恐懼與焦慮。

兩人早已換好王府的丫鬟服飾,也梳著王府丫鬟的發飾,站姿行走坐臥更像是裝進套子裏的人。

沒有自我,更沒有自由。

“叫什麼名字?”向柔斂眸,看了手上的丫鬟造冊。

“啟稟王妃,奴婢叫春花”

“奴婢秋月”

兩人嗓音慌張,聽語氣倒是有幾分機靈。

向柔低頭找到了兩人的資料,春花,並州人士,父母雙亡,逃荒到了京城,因無親無靠,自願入府為奴......

秋月,京城人士,家中僅有一生病的母親,因無錢看病,自願賣身為奴......

向柔臉色沉重,人人都以為統治者取之於民造福於民,而實際上,統治者隻是取之於民,剝削於民。

皇家貴族享受著最奢侈的生活,爭奪最高的權力,老百姓過著最苦的日子,交著最重的稅,過著最沒有尊嚴的生活。

朱瑞在一旁看著向柔,剛才還好好地,怎麼看了丫鬟造冊之後,臉上一點都不高興。

“很好,你們倆留下吧”向柔抬眸看去,兩個女孩身上露出了最強烈的意願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