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義笑道:“不瞞魏兄弟,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在看人這方麵還算可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弟妹的武功應該很高,而且精通易容術,真是容貌恐怕不是表麵上的那樣……”

魏武卒沉吟了下,卻也並未否認,而是點點頭道:“白兄果然慧眼如炬。”

既然準備要找白不義幫忙,有些事情魏武卒自然也要以誠相待。

這也是他一貫做人的準則,對付敵人用什麼手段都沒關係,但是對待朋友,還是真誠一點的好。

不過這一刻,魏武卒也發現白不義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那般不學無術,反而隱藏得很深。

別的不提,能看出白衣女子武功強悍以及容貌偽裝這一塊,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魏兄弟今天來地下坊市,應該也是有目的而來吧?如果有用得到為兄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白不義點了點頭,隨後話題一轉,並未繼續深究白衣女子身上的秘密。

魏武卒苦笑道:“白兄你既然這麼仗義,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請白兄幫忙。我娘子的弟弟,在這地下坊市裏麵失蹤了……”

魏武卒並沒有說來這裏是為了抓捕夏侯冶子和許明月的事情。

畢竟地下坊市和上麵的燕國皇都截然不同,可以說是最適合那群作奸犯科之輩的土壤。

所以前朝餘孽在這裏不知道已經發展了多少年。

雖然暫時隻能確定彩綾宮和前朝餘孽有關,但是其他勢力裏麵是否也有前朝餘孽的存在,現在還很難說。

那群家夥就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堪稱無處不在!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拿紅衣童子當成突破口最好。

不過這貨的身份也同樣是見不得光的,魏武卒本來想說那是自己兒子,可發現自己年齡對不上號也就罷了,關鍵自己還特麼是個太監!

所以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內弟這個借口最為合適。

而且他還不算是說謊,白衣女子和紅衣童子一起生活多年,感情也的確深厚得如同姐弟一般。

“彩綾宮?”

聽到這個名字,白不義臉色猛然一變,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既然我與魏兄弟你一見如故,那我也就實話實說。如果是黑衣幫抓走了你的內弟,我倒是有辦法將其救出來。可是彩綾宮的話,那就難說了。在這地下坊市裏麵,彩綾宮絕對是屬於真正無人敢惹的存在,我白錦堂雖強,但是也輕易不敢招惹對方。”

魏武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總不能讓白兄你為難便是。”

他和白不義才剛剛認識,自然也談不上多大的交情可言。非得逼著對方去幫忙,那是自己心裏沒數了。

而就在魏武卒已經準備放棄,再找別的方法之時,卻見白不義突然又幹了一碗酒,隨後酒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沉聲道:“難的確是難,但是就憑你魏兄弟這句話,這個忙為兄也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