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我隻是為了給孩子一個正式的名分?”
“不錯!”
研習每問一聲,心便痛一寸,宛若被人硬生生撕成了兩半,血淋淋的液體無聲流淌著。
“好,很好,是我研習看走了眼,竟然愛上你這隻白眼狼......”痛到極致,怒到極致,恨到無以複加,怒火攻心,一口鮮紅的血液自她口中咳出。
薄練臣微小的擰了擰眉,剛想說什麼,研習驀然道:“把孩子給我!”
她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抱著孩子在一旁觀望的安梁,孩子在她懷中哭聲未至,她哄得慌,眼神裏明明是那麼厭惡手裏的孩子卻硬是強迫自己在薄練臣麵前演足了一個擁有母愛的柔弱女性,研習從未如此憎恨和厭惡過一個人,此刻,眼前的兩個人都讓她惡心到了極點。
安梁眸光看向薄練臣,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研習眼見她不動,撲身上前想要奪回孩子,安梁驚恐的大叫起來,薄練臣驀然出手一把扯住了研習將她甩至一邊,手臂護住了女人,低聲道:“梁兒,你抱著孩子先下去在車裏等我,我馬下下去。”
安梁聽話的點了點頭,研習眼見著她抱著孩子要出門,心一急,再次撲上來想要奪回孩子,嘶吼道:“把孩子還給我,薄練臣,你他媽混蛋,騙我還不夠,還要騙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
薄練臣自她身後拉扯住她的雙臂死死將她拉住,研習奮力反抗,踢打狠咬,舉止瘋狂的宛若一個瘋子,薄練臣不防她如此生猛,一時被她咬傷了雙手讓她逃脫。
安梁抱著孩子剛摸到門把手便被研習拖住搶孩子,“把他還給我,他是我的,我的......”
研習怕傷著了孩子不敢太過瘋狂,一手製住女人,一手抱住孩子腰身往自個懷裏掏去。
安梁本就無護住孩子的意思,但是看到研習如此瘋狂,一個念頭便在她腦海裏生成,她發了狠死命與研習爭奪著,孩子被拉扯的哇哇大哭,哭聲凶猛而淒厲,研習慌了神,心疼不已,雙眼淚水橫流,“寶寶不哭,不哭,媽媽馬上帶你走,帶你離開.......”
“研習,給我放手,你弄疼孩子了?”
薄練臣眼神陰鷙無比,透著滲人的幽暗光澤,一把抓住研習的手腕狠狠的扳開,“給我鬆開。”
研習咬緊了牙關硬挺著,仍由他將自己的手腕抓的通紅淤青,她誓要奪回她的孩子,“薄練臣,他是我的,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沒有權利奪走他。”
“研習,他也是我的孩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給我鬆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你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切,連我的孩子也不放過,難道還想要我的命不成。”研習目光被淚水模糊的已經看不清,男人的姿容在她眼中不斷扭曲再扭曲。
“練臣......”安梁求救似的看向薄練臣,她一手與研習爭奪孩子,一手被研習緊緊扣著,那手已經被抓的血絲道道,烏青一片。
薄練臣唇線緊抿,臉色陰鬱之極,“研習,是你逼我的。”
他抓著她的手腕陡然往下一折,清脆的骨折聲頓時響起,研習吃痛尖叫,終是鬆開了手,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她從安梁身邊推開,研習腳下踉蹌豁然倒地。
薄練臣目光中孕育著狂風驟雨,語音森冷道:“我們離婚,孩子歸我,你想要多少財產我都可以給你。”
手腕的骨折讓研習的臉色越發慘白,她目光凶狠的仿佛一頭嗜血的妖狼,“我要我的孩子,把他還給我。”
薄練臣的眉頭皺了下,直接無視她的話,繼續說道:“明天我會讓律師來辦理!”
說完,他摟住安梁轉身欲走,研習來不及掙紮起身便朝安梁撲去單手抓住了她的腿,“把他還給我,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搶走我的孩子!”
安梁猝不及防被她抓住,尖叫的死命甩腳,此刻的孩子似乎哭累了,安靜了下來,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隨著安梁的動作好奇的左右上下張望著。
薄練臣轉身猛然一腳殘忍的踹在她胸口將她狠狠踢出去十幾步遠,研習隻覺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全身無力,動下手指都困難,視線也開始朦朧起來,意識裏殘留的最後畫麵便是兩人漸漸遠去模糊的背影。
兩人離去十分鍾後,此處猛然傳出轟隆一聲爆炸,紅色的烈焰將此處徹底吞滅,舞動的火舌仿佛魔鬼的笑顏,猙獰而恐怖,帶著地獄的毀滅之氣。
研習是被火燒的疼醒的,她聞著身體被燒焦的味道,觸目所及四周全是紅色妖豔的熊熊烈火,看著那吞噬一切的火焰,她笑了,笑聲淒厲,帶著濃鬱的恨意,“我就算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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